” 一口气回答了他两个问题,易觅都恨不得为自己鼓掌。 可前面的人不依不饶,他脸色沉沉,似阴雨天气。 “和谁?” 易觅笑容不在,她抱起手臂,与林寻对视,“我想,这事应该和你无关吧。” 他们交汇的视线是在空气中拉起的透明绳索。 无声的拉锯战,谁都不想成为先松手的那一个。 直到,客厅的落地窗处有车灯照了进来,不一会钥匙插进门洞里的声音响起。 大门打开的瞬间,伴随着木头撞击地面的咣当一声巨响。 易觅惊慌地往旁边靠了靠,餐桌旁的椅子以一种侧翻的形式滑向她的腿旁。 易觅抬头看他,却说不出话。 刚刚他踢翻椅子的样子确实吓到了她。 易爸走了过来,大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玥在他旁边,她的视线从地上的椅子转移到林寻身上,“小寻?” 林寻没有看他们,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易觅的身上一秒钟,然后转身走向楼梯。 “不小心的。” 走上楼梯时,他只留下这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易觅冷笑一声,转过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她揉了揉太阳穴,凉水混合着褪黑素一起入了口。 也许这样还是睡不着,说到底,最需要的还是几支烟。 她咽了咽喉咙,幻想那灰白烟雾滑进喉管,过了肺,这样心里才能舒服。 房间里,窗帘未拉,林寻躺在床上能看到窗户外面又大又圆的月亮。 恍得人眼晕。 手臂微抬,遮住了眼睛,林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有些道理,他其实一直都清楚的。 可他感到一种不甘的愤怒,他和易觅之间,有一种无法说明的默契,明明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就好像在他们的肋骨之间,她纤细骨架上系着一根敏感的弦线,这根线紧紧锁住了他。他为此感到兴奋,却又变得无常。 或许他早该知道,自己心甘情愿跳进的那个陷阱,他打心底,是盼望早点收网的。 * 林寻没对那天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甚至易觅都能感受到他的疏离回避。 她也没有主动问过。 可不代表,她要完全放弃。 他们很少有机会四个人一起吃饭,易郝哲是国内知名的国画艺术家,他有开不完的巡展和演讲,全国各地飞,像这样坐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极少。 要不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恐怕他们一家人只有过年时候才能坐在一起像模像样吃一次饭。 玫瑰色红酒注入高脚杯时,香气醇厚。 易觅抬起酒杯和张玥对碰,叮一声,清脆悦耳。 “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快乐。”她轻笑一声,抿了一口酒,眼睛一转从张玥脸上移向旁边的易郝哲。 易爸笑了一声,举起了酒杯说,“希望我的宝贝女儿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全部红酒,她侧着头笑,“谢谢爸。” 林寻终于抬起头看她,他手中握着的刀叉反光,像是泛着冷光的兵器,叉子抬起,他将顶端插着的一小块牛排放入嘴里。 视线相对,然后又错开。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后背毛孔微张,已冒出热汗。 只有他知道,桌子底下昏暗之处,有一只脚顺着他宽松的校服裤管蹭上他的小腿。 她的脚趾冰凉圆润,来回轻蹭他紧绷的小腿肌肉,偶尔刮到他腿上细少的汗毛,弄得他很痒。 没一会,她就收回了那只脚。 林寻眼睛微红与她对视,她的脸有些潮红,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那双眼还是很亮。 易觅移开视线,似有似无地笑了。 就在林寻片刻失神间,她又翘起了腿,这一回她直接蹭上了他两腿间,最敏感的地带。 身体复燃的一那一刻,如锁不住的洪水猛兽。 他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喉结,咬紧牙关下颚绷紧,将呻吟尽数扼杀在喉咙里。 欲望是猛然窜起的火焰。 偏偏这时候,易觅要来浇上一把油。 她声音清清亮亮,还有一分刻意加进去的甜,“我有点头晕,晚上还要复习呢,就先回房间了。” 说完,她就走向了楼梯。 林寻视线跟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她今天百褶裙子提的极高,走路时,摆动的裙摆能看到细白的大腿肉。 那个在紧贴边缘的红色胎记,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飞到他眼前,迷了他的眼。 林寻垂眸,遮住赤红的眼。 他声音带着点哑道,“我也要回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