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我听驸马说小宝在三哥的王宫里专管着各部落来往的事,挺受器重的,平时就住在陆侯府上,陆侯待小宝就跟亲儿子是一样的。”嘉悦公主说。 “不是说蓝公府里跟着三殿下到北疆的孩子这次是随着女婿他们一起回帝都了么。”慧妃悄悄同女儿道,“那天驸马进宫也没说,想是怕说了太后娘娘听了生气,昨儿蓝国公夫人携世子夫人进宫,瞧着太后娘娘倒没什么,只说孩子们合不来也是没法子的事。” “母亲你不晓得,这事跟小宝有些关系。”嘉悦公主把小宝跟蓝双不睦的事说了,唐墨向来不吃嘴角上的亏,他跟姚绪早便相识,还把蓝双如何拿大如何傲倨的事都同姚绪讲了,姚绪回来没有不跟媳妇说的,嘉悦公主也就悄悄跟母亲讲了。 慧妃道,“两个都是家里娇惯的,蓝家孩子也是出身显门,可再怎么也不该跟小宝闹这样的别扭。” “蓝双早就有些恃才傲物的,他这事本就办的不在理,就是太伤三哥的面子了。”嘉悦公主说,“蓝家三表叔倒是在北疆呆的很好,听驸马说成天忙着书院的事,连同他们一起吃酒的功夫都没有。” 慧妃想到蓝家三老爷的性情,扑哧就笑了,“三殿下真是知人善任,蓝三老爷没旁的爱好,就爱做学问,那真是浑身的书香气。” 母女俩正说着话,穆宣帝溜溜达达的过来了,没令人惊动,待他进来,慧妃方看到,笑着就去抚女儿的手,穆宣帝一摆手,“一家子人,别动,今日事务不忙,朕听说嘉悦进宫了,过来看看你。” 慧妃让出榻上的位子,穆宣帝过去守着闺女坐了,侍女另搬到一张铺着狼皮褥子的黄花梨木的太师椅,慧妃坐到太师椅上,就听穆宣帝问,“前儿听皇后说嘉悦这都九个月了,你要想进宫打发人来说一声,朕着人去接你,别自己出门。” “我觉着还好,太医都看着,说我胎相稳,约摸得等到足月。父皇放心,我就是在国公府,每天我家老太太在园子里散步,我也跟着走一走,太医和嬷嬷都说我精神头也好。”嘉悦公主眼中含笑,“我想着嘉祥妹妹眼看就要大婚,我进宫来瞧瞧她。” 穆宣帝欣慰,“当初把你们的公主府放在一处,就是想以后姐妹离得近,也能相互照顾。” 宫人捧上茶,慧妃接了递给穆宣帝,穆宣帝说,“刚进来时听你们在说笑,说什么这样高兴。”慧妃嘉悦公主都是满眼笑意,穆宣帝愈发好奇,嘉悦公主便说蓝三表叔在北疆管书院的事跟父亲又说了一遍,“我在宫里见蓝家三表叔的时候不多,也听说那是个爱读书的人。母妃刚说哪,三哥知人善任。” 听说让蓝三管书院,穆宣帝险没喷了茶,无奈,“也不知北疆现在到底怎么样,反正老三这一去是大动干戈。” “父皇,我听驸马说是真的挺好,说新伊城那里商贾很多,虽是北疆州府,也不逊关内的富庶地界儿。”嘉悦公主说的认真,穆宣帝一笑,“那就好。” 嘉祥公主的嫁妆之盛,惹得御史台与礼部都有些微辞,认为帝后宠爱嫡女太过。好在嫁妆都是出自陛下与皇后的私库,没用国库一分钱,而且,在给嫡女封邑上,穆宣帝相较嘉悦公主,只多给了嘉祥公主两千户。 倒是姚国公老夫人担心孙媳会不悦,私下让孙子留意,不过,嘉悦公主一向开阔,并不计较这个。她出身上原就差嘉祥一些,可在宫中也并未受过什么委屈,大婚的嫁妆太后皇后都是用心给她准备的,纵不及嘉祥,也够她一世富贵悠闲。 嘉悦公主也私下跟嘉祥公主说了许多姊妹间贴心的话,尤其是多赞秦驸马,夸奖驸马有实缺,能干,是一等一的人才,还要适时的露出羡慕的意思,嘉祥公主就很高兴了。 嘉悦公主有时想着,这个妹妹真是个孩子心性。 在嘉祥公主大婚的盛世热闹的第二日,一行浩大使团来到帝都。嘉祥公主新婚大喜,一觉醒来不见了驸马,嬷嬷宫人上前服侍公主起身,嘉祥公主问,“驸马呢?” “驸马五更就起练武功了。”薛嬷嬷是自幼照顾公主的老人儿了,服侍着公主净面敷粉,一边儿笑,“驸马起来时可轻了,特特的到外间梳洗,就是担心吵到公主。” 嘉祥公主唇角一弯,移开镜中那个娇媚的自己,嗔道,“今天又不用上朝,还起那么早。” “奴婢让人喊驸马过来吧。”薛嬷嬷说。 “喊什么呀,快给我梳头,我要去看驸马练武功,大哥说驸马武功非常好。” “能有咱们太子爷好?” “大哥那个就是强身健体,驸马是要上阵杀敌的,如何一样。”嘉祥公主催着侍女给自己梳妆,头上簪支赤凤垂珠钗便去演武场寻驸马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