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学着穆安之的话,把穆安之给儿女取名儿的来历告诉大家伙儿。白木香都说,“三殿下这名字取的真好,既应了胎相,还很吉利。” “我说也是。”李玉华也觉自家三哥给儿女名字取的好,她看着院里跌跌撞撞还跑的跟风火轮似的龙凤胎说,“我要是跟红梅姨似的生对龙凤胎就好了。” 白木香道,“双生子也好。我听说三殿下身边的两位长史一起到庙里给你烧香,保佑你生下世子。” “真的?我的天哪,我都以为他们说笑哪?竟然真去了!”李玉华在圈椅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生儿子是我跟三哥的事,他们急什么呀。” 坐在冬日暖融融的阳光里,郡王妃依旧身姿笔直端正,“当然急了,不论民间还是皇家,子嗣都代表传承。皇家亲贵又有不同,譬如我膝下只一女,郡王府没有嫡子,便会有庶子相争。再譬如咱们殿下,莫说没有庶子,便是有一百个庶子,也不及嫡子贵重。每一位嫁进皇室的正室,都会面临嫡子的压力,却也不只是因子嗣传承,更关系到江山稳固。功高如明圣皇后,当年辅佐三代帝王,以太皇太后之尊时,犹有曹氏之乱。虽有曹氏悖逆,幽帝糊涂的缘故,可若文皇帝是明圣皇后亲后,曹氏安敢有犯上之举?” 郡王妃道,“当年曹氏悖乱,明圣皇后未曾大作追究,可因此牵连入狱的犯官及家眷人口也多达万人之众,受此影响的家族更不知凡几。所以,有时皇家盼嫡子,更是为了江山稳固,天下太平。” 红梅姨听的直咂舌,想着真是什么事到了皇家就格外不一样,这要小华生不出儿子,都影响天下太平了。不行,赶明儿我也到庙里给小华儿烧柱高烧,保佑小华儿头胎生儿子才好。这没儿子的生活,简直吓死个人哪。 信安郡主也说,“嫡子天生贵重,娘娘与殿下情分好,多生几个才好。” 李玉华拿着银签子挑酸杏干吃,边吃边说,“嗯,我跟三哥说好了,要生五男三女的。” 郡王妃笑,“娘娘这话,定能应的。” 白木香瞧着李玉华吃酸杏有些嘴馋,也挑了几个含在嘴里,顿觉口舌生津,十分痛快。郡王妃见表姐妹两个争相吃酸杏干,心说李家果真运旺,竟出了这么能干的一对姐妹。 大家伙儿正聊些生孩子的事,就见内侍小凡进来回禀,“娘娘,帝都楚世子府上送来年礼,这是礼单与给娘娘的信件。” 云雀上前接呈礼单与信件,李玉华笑着展开信,随口对小凡道,“阿瑶跟惜今出去了,穆庆将军正当值,先将来人安置了,待阿瑶回来,再让他们过来请安吧。”视线已是将信看了大概,李玉华当时就一声讥笑,“见过痴情的,没见过这么痴情的。”把信递给郡王妃,“姨妈也看看,我真是开了眼界!” 转身把信上楚世子妃说的事跟大家伙说了,当时就藩途中,穆庆带着个乐伎就令穆安之极是不喜,穆安之一向规矩严,让穆庆把人送回去了。这才刚在新伊安置下来,穆庆竟然又打发人把乐伎接来了新伊。 估计楚世子妃写信时都憋着一口老血,再三托李玉华照顾孙媳妇萧瑶萧姑娘,给李玉华送的礼自然厚重。 白木香听完这事前因后果道,“这狐媚功夫可不容小觑。” 只要是正室,没人会喜欢侧室,更何况这种连侧室都算不上的乐伎。红梅姨说,“有这么个人忤中间可怎么过日子?要我说,不如给这狐狸精找个人家。不过,这也不是咱家的事,华儿,你别一片好心倒落不了好儿。” “要这么容易,楚世子妃跟楚家大奶奶早处置了,听说穆将军把这乐伎当半条命,但动这乐伎一根头发丝,穆将军便不能活的。”李玉华道,“这可是楚世子的嫡长孙,难道真因个乐伎要了嫡长孙的命?” 郡王妃信安郡主皆是无语且不屑的模样,郡王妃说,“楚王因楚王妃刚强,便给楚世子寻了这样心慈意软的世子妃,倘楚王妃尚在,楚王府出不了这样的儿孙。” 信安郡主亦道,“当年天下诸藩王府,楚王藩以规矩肃穆为名,如今竟有这样的荒唐事,简直贻笑大方。我听安黎说穆庆文采武功都不错,怎么在女色上这般糊涂。” “我只可怜阿瑶,多好的姑娘偏遇到个瞎子。”李玉华说。 郡王妃道,“有娘娘怜惜她,她便也不可怜了。” 李玉华可不这样看,李玉华性子要强,离了男人也不是活不了,倘是遇着穆庆这样的男子,倒不如一人过日子清静。可李玉华非常清楚,女子一人在世不易,夫妻二人相互扶持、恩爱到老才是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