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定亲都一年多了,还没给岳父请过安,家里岳母媳妇小舅子他们都记挂岳父,我也去瞧瞧我岳父。” 穆宣帝拍着腿赞了外甥一回,愈发觉着看外甥处处顺眼,心善,知礼。穆宣帝笑着便允了,还说,“你岳父见你必然高兴。” 唐墨悄悄跟他大舅打听,“我听说岳父特别严厉,大舅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我提前给岳父备好礼,讨他喜欢。” 穆宣帝笑着拍拍外甥细致脸颊,“再好的礼物也比不上这么个大女婿千里迢迢给他请安啊。” “不许笑。快说快说。”唐墨非央着他大舅给他出主意,穆宣帝只好说,“我让人给你备份礼,你带去,你岳父一定欢喜。” 非但给外甥指婚,还得给外甥置办见岳父的礼,这大舅当的,也是全天下头一份儿了。 唐墨还跟大舅要了好些鲜亮衣料,他要做几身鲜亮袍子,到时穿着去见岳父才体面。弄得大舅都有些吃醋,说你这小子来见我也没这么用心啊。 唐墨理所当然的说,“大舅你是自己人,岳父又不是,谁会对自己人客气啊。”又逗得他大舅一乐。 至于刑部的差使,他就先不当了。他这一走起码得小一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别耽搁正经事。等他以后再看中什么官职,再跟大舅说就是。 所以可想而知唐驸马凤阳长公主多心塞了,凤阳长公主心塞的是小儿子要往那寒苦之地去,多叫人心疼啊。唐驸马心塞的是,你小子眼里还有没有父母,这样的大事不跟父母商量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 唐驸马素以温和面目著称的,气得把唐墨大骂一顿,罚他去祠堂跪两个时辰,以后再敢不告知父母就胡乱作为,就要挨鞭子了。 唐墨完全不觉着自己有错,不过看他爹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也生怕他爹气头上打他一顿,那不是白挨么。立刻精神伶俐跑出去了。 凤阳长公主揉着胸口抱怨驸马,“现在发火有什么用,你那样大气斥骂再吓着小宝,你是好生跟他说。” 唐驸马把挽起的袖子整整放下,“就是从小没挨过打,我看他是越发没了管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还得了!”“眼下他都跟陛下讲了去北疆的事,官儿也辞了,也不好不去。给他安排些可靠人手,老三这往北疆去,原本看好他的人如今纷纷改了风向,前儿进宫时母后说起来,还说现下人势利,看不了三步远。”凤阳长公主真是心疼自家傻小子,凭她的身份与唐家的地位,不管以后谁得了这江山,也会礼遇唐家。旁的人要往穆安之那里下一注,唐家根本没必要啊。结果,她这傻儿子自己要上赶着吃苦受累。这做娘的怎能放心得下啊,那北疆可是虎狼之地,以睿侯善战之名都葬送在了北疆! 唐驸马不解气,拍着桌道,“就该让他去!他是一路太顺!方这样不知深浅!我早教导过他们兄弟姐妹,做事必要有始有终,既是做官,便不能朝三暮四,你瞧瞧他,当初不让做官,非得找陛下要个差使,如今说辞就辞,什么东西!” 凤阳长公主自己也是把儿子从头抱怨到脚也不解气,可听丈夫这样说儿子,心里又不乐意,“什么什么东西?你说是什么东西?我小宝怎么了?他做官谁不说做得好,差使上从来都认认真真的,从没出过差错。母后和陛下都常夸赞他,前儿还刚立了战功回来,怎么就这么不入你这做父亲的眼了?” 唐驸马撑不住就笑了,“看吧,自己念叨个没完,我这做父亲的略说个不是,你都不乐意。你自己惯出来的,自己受着吧。” 凤阳长公主也禁不住笑了笑,“你还说我,还不是你平时百依百顺的,他觉着不是什么大事,才不跟家里商量的。” “原也不是大事。”唐驸马道,“不过是想往北疆去看看,一路跟着三殿下,能有什么事?男孩子多爱到处跑的,小宝年纪又不大,愿意去就去呗。反正家里也不求他有什么大出息,他高兴就成。” “这几年不是北疆不太平么。”凤阳长公主叹口气。 “多备几个侍卫就是,再有,他自己也会武功,男孩子也不能总圈家里养着,又不是闺女,随他去吧。”唐驸马一副万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