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人品可敬的妇人。”蓝太后微微颌首,想着给白木香赏赐的时候,也给其母一份。 穆安之心说,玉华妹妹那些乱七八遭亲嘴就能怀孕的民间知识也都是这位红梅姨传授的。 今天对于穆安之李玉华夫妇是个极喜庆的日子,俩人被蓝太后留在宫里用了晚膳方回家。李玉华回家路上就迫不及待的问穆安之裴状元能不能升官,穆安之道,“剿匪是战功,升官是一定的,就是如玉媳妇,也会有赏赐。” “最好是能让木香姐做个诰命,虽说七品官太太一般都没诰命,木香姐毕竟立了功,不能等同寻常官太太看待。”李玉华道。 “这话也是。到时我跟陛下提一提。” 李玉华满意的点点头,很骄傲的对穆安之说,“木香姐升官的日子还在后头。她可会做这些东西了,就是做把弹弓都能弄出许多花样,做的又好看又实用。以前我们全县但凡有什么机子坏了,旁的工匠修不好,都是找木香姐来修。还有一回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听李玉华眉飞色舞的说话,穆安之很识时务的铺梯子。 “有个外乡人,拿着一只袖弩找木香姐修,木香姐三两下就给他修好了。他放下一两银子就走了。没想到过了三五天就又来了,这回拿了个圆筒,那里头的机括坏了,木香姐看了看,说是绷簧的问题。木香姐没敢修,你猜为什么?” 这回穆安之是真的好奇了,“是不是木香姐不会修绷簧?” “不是。木香姐跟我说,绷簧用的铁跟寻常铁器的铁是不一样的,那绷簧不是用坏的,是本身制造时锻铁不到家。”李玉华道,“那个圆筒一次能发射三支暗箭,绷簧的问题,就是那个送暗器来修的人都能知道,特意过来,就是让木香姐帮着锻造出适合绷簧的精铁,木香姐不懂这个,也怕惹事上身。这年头除了上等兵刃,用不着精铁。” “更吓人的是,有一天正下冻雨的时候,外头还刮着西北风,树上的叶子都掉没了,眼瞅就要入冬了,那人给木香姐拿了好几本锻铁的书,放下一包银子,请木香姐帮着想想法子。”李玉华说的活灵活现,“那一包银子足有百两,把我们吓的,心惊肉跳的,小九叔都想悄悄去县城报案,生怕是哪里来的强人。” “后来怎么着了?”穆安之听着也悬,不禁好奇。 “木香姐一翻那几本书就入迷了,你不知道她那个人,斗大的心眼儿也就三两个,成天就知道瞎乐呵,还爱看些稀奇古怪的书,她还托小九叔招待那人住下,她是织机也不管了,生意也不管了,就窝家里看书,还成天要吃炖肉。那人可大方了,木香姐要吃炖肉,立刻就拿银子叫我们去给她买。过了一个多月,木香姐弄了些生铁在家咣唧咣唧的指挥着那人打铁,反正我也不懂打铁的事,折腾俩月才把那绷簧弄好。那人又放了一包银子,就告辞走了。” 李玉华说,“有这两百银子,我们就多置了几台织机,一下子生意就做起来了。” “锻造精铁的方子也给那人了?”穆安之追问。 “给了呀。”李玉华莞尔,“我说木香姐斗大的心眼儿也就三两个,不过都是把心眼儿用在大事上。她说锻铁的方法很多,她只是给那人一种最普通的,虽能用于绷簧,却不是最好的。她从那几册书上学到很多,这方子就当报答那人给她的几册书。” “还有这样的奇遇。” “你以为完了?还没完哪。”李玉华接着说,“等快过年的时候,我记得是腊八,那天在喝腊八粥。那人又来了,这回给了木香姐一本手记,上面的字我也都认识,就是合在一处不知是什么意思。瞧着既有刀剑铸造,也有一些兵器图纸,画的很简单,也不像墨迹所画。这人请木香姐帮他修一件暗器,也是圆筒状的,那一头密的跟蜂巢似的,那是一种一次能射出许多硬针的暗器。要是谁挨一下,立刻就能射成马蜂窝。” “也修了?” “哪儿敢不修啊,能拿出这种暗器的人,要是不修,还不把我们都捅成马蜂窝。”李玉华道,“木香姐还跟那人特聊的来,她特别傻大胆,我就在我家看着村里妇人咣当咣当的织布,她在她家研究修暗器,这人倒是很大方,也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