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傀儡皇帝的失态举动。 是,她始终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是女相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可她根本不在乎,女相爱要多少权力便要多少,只要自己能坐上皇位,只要成为陛下,燕哥哥就会是自己的,就会永远相伴,不会再离开。 可是…… 为什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她靠着冷硬的门框慢慢滑坐到地上,垂下头,无力的抱紧了自己。 在女相府邸足足待了七八天,江亚才终于回到了皇宫,轿辇悠悠晃晃停在了藏燕宫的门口,侍从掀开帘子,搀扶着他走进宫。 刚走到院落,蜷缩在他常坐处的钟弦听见声响后立即抬头,惊喜的冲了过来。 “燕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江亚漫不经心的拢了拢毛茸茸的狐裘,吩咐道:“都下去吧。” 侍从们依言退下。 他看也没看面容憔悴的钟弦一眼,径直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钟弦一僵,快步跟了过去,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衣角,委屈道:“燕哥哥,你怎么都不理弦儿了。” 江亚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藏燕宫被下了禁令,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吧。” 钟弦很伤心的说:“燕哥哥,你怎待弦儿这般疏离,弦儿很快就会成为皇帝了,燕哥哥难道不开心吗?” 江亚轻轻摇了摇瓷杯,专注凝视淡色的茶水。 “燕儿自然是恭喜殿下。” 钟弦欣喜的跑到他身边,高兴道:“燕哥哥别担心,等弦儿当上了皇帝,就把藏燕宫的禁令解除,这样燕哥哥就能一直陪着弦儿了。” 江亚轻笑,似是嘲讽。 “弦儿真以为当上了皇帝,便能为所欲为吗。” “你说,一个傀儡,又会有多少权力?” 钟弦一愣,无措的搓着衣角,底气不足的解释:“弦儿、弦儿再怎么说也是皇帝,女相她……” “皇帝?” 江亚蓦然凑近,笑起来的容颜惊艳到令人心脏狂跳,然而笑容里渗出的蔑视与奚落却像长着倒刺的毒香,扎得人心痛难忍,血肉模糊。 “根本没有大臣承认的皇帝?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相带走自己喜欢的人的皇帝?弦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可知,我为何受尽女相的凌/辱也心甘情愿,因为她是这凤国最有权势之人,而你。” “什么都不是。” 喉咙被洒下了一把粗粝的沙子,磨得每个字都钝痛分裂,哗啦哗啦跌落在被揉捏的碎烂的心上,狼藉遍野。 “……不、燕哥哥……你不是……不是这样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