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国的立夏,巴黎应时闷起滚雷。 裴思凡在顶着盖顶乌云在大作的风里不情不愿地回到家。 玄关处的男士外出鞋已经不见了,她将从左岸淘来的旧书搁下,小心翼翼地往斜拐角探了下头,室友的男友应该搬回了住处,那个大背包不见了。 她鼓鼓嘴,松了口气,开始处理生菜和土泥。 又是几声闷雷,乌云直压着树梢,狂风摇撼树枝,一道强烈的闪电象利剑般劈开天地,随之是惊天动地的一串炸雷。 裴思凡将灯开了,浪漫的花型吊灯坠在头顶,墙上映荡着玫瑰勒线。 室友和她男友因彼此房子的合同和高额的违约金,准备明年中旬搬到一起,周末那个男人会来留宿,平时坐地铁三号线见面。 裴思凡以前真没思考过为何他每次都来女方这里。 尽管他们的动静着实不小,她也没嫌弃,带起降噪耳机便能清净。 昨晚她刷牙,隔着排风扇的微鸣,她听见那个西班牙男人喝醉酒,倒在小沙发上说胡话。 起初没在意。 当她穿着保守款睡衣穿过客厅回房间时,那个男人摇晃着扑了上来,对着她的唇乱亲。 他堵着嘴,她发不出声音喊不了救命,拼命推搡,又力小若无,只能任他上下其手吃了大半斤豆腐。他刺人的胡茬在脖颈间猛吻,大力又色情地嗅,她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无助间想起有回撞到顾清明的软蛋,他痛到流泪,赶紧挣扎出腿,膝盖拼命往上顶。 西班牙人感受出了她的意图,控住她的膝盖,箍住她往女友床上带。 裴思凡疯狂尖叫,直到门外响起八百里招风耳邻居的敲门声,他才恍作初醒,懊恼样认出了她,捂着高高耸起的部位道歉,说喝多了认错了。 她吓到发抖,一秒不耽搁地冲回房间,将门锁好。 自知在异国他乡这种非礼无路可诉,裴思凡只能安慰自己对方没有得逞,可想想又满腹委屈与恐惧,打电话给中国籍同事,问如何是好。 室友回来动静不小,她喜欢穿高跟,哒哒哒被邻居投诉过几次,前几次被说还煞有介事地赤脚上楼,后来粘了块口香糖,又忘了这回事。 zpo18裴思凡无比庆幸那清晰的鞋声,赶紧开门。 随她一道迎面的是他们若无其事亲吻的画面。 那男人道歉的模样真诚无比,室友生气捶打、辱骂他的反应亦是一点没留情面,她一肚子怨气无奈咽了下去。 室友很愧疚,凌晨一点还来敲门说自己的男朋友错了,希望不要影响她。 她知道自己有抑郁症,甚至在她之前吃药期间藏过刀具,想到这么善良的姑娘那么关心过自己,也住了快三年了,裴思凡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自己没事。 其实她很想说,他是故意的,你们能不能分手?可她说不出口。 好在,下午她收到了室友的消息,告诉她以后不会带他回来。 白天上班时同事说,这种还算好的,多得是男友看中同屋姑娘,女方问对方3p不。 另一个同事附和,你怎么知道男的不是在试探她,说不定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