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似松散,仍然有自己运行法则的地方。 所以,应卓虽然很想给吴桂花换个位置,但出于各种原因,尤其他再找不到像她这样可靠合适的,看银子的人,只能在附近各宫加派人手的情况下,默许了吴桂花继续待在这里。 吴桂花压根没想这么些,她内心里朴素的想法就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她坐拥这么些银子,想吃粮,有多少买不到呢? 因此,大顺子再问她:“姐,小章说,西掖廷兵仗局有个监工收干儿子,想办桌酒,问你有没有时间给张罗张罗?” 吴桂花毫不犹豫地给拒了:老太太也是有四百万银子身家的人,有资格任性了吗?当然不是,主要是刚挖出四百万银子,吴桂花觉得,她现在得想办法低调不惹麻烦,万一因为这种违法小生意,被人给举报揪小辫子整治了,那还能低调个鬼啊? 大顺子很失落:“姐,咱好久都没做席了。我还好,跟着姐,你怎么都不会少了我这一口吃的,我家里隔得远,也操不着这么些心。就是小章他,因为水灾,现在他爹死了,家里地也贱卖了,每个月就指望着他捎钱回家,那些钱经过外边人一扣,剩不了几个。他娘过年那会儿还捎信说,想今年把他三弟送进来,幸好过年我们狠赚了一笔,这事才缓了下来,可现在他家就指着他娘一个劳力租地养活下面的弟妹,他娘万一累出毛病,这个家怕是真就散了。” 吴桂花听得心里怪不落忍的:“怎么都没听你们跟我说?像咱这种树拔草也要人,你让小章来,我也给他算工钱哪。” “嗐,小章那人你还不知道?我能不拉他过来吗?可他说,他在厨房待得怪好的,这里的活计没多少,我们两个又不是干不完。他跟着你来拔草,工钱还得从你月钱里抠,他说没有给宫里干活还得自己出钱这个道理。他不来你能怎么办?” “那我怎么说也比他强,这小子就是喜欢瞎想,你把他给我拉来,就说我想好好歇歇,让他把我的活干了,他要不来,我就去兽苑亲自找他说道。” 大顺子就等着吴桂花这话,闻言响亮地答应一声,笑呵呵地跑回了兽苑。 这会儿留吴桂花一个人,她也没心思再干下去了:大顺子和小章两个原本是陈项用得很得力的人,才会她一张口就把人给了她。那会儿洪首领突然倒下,陈项发达,这两个也没跟其他人一样眼热去烧热灶,仍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到处做席。不然他们俩以前跟陈项的交情,怎么说都能在陈项接手的那些生意里掺合两脚,不至于混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最低等的粗使太监。 因此,对这两个小家伙,吴桂花自认是有一分责任在的。 到小章来时,吴桂花已经想好了法子:“那席我接了。但得让他给我们弄个令牌来,这些日子宫里查得紧,没有正经通牌,我就得躲着人去西掖廷。别弄得给他们帮了忙,我还担风险。” 两个小太监大喜,小章一个蹦高:“那我这就去找他们说清楚。” 吴桂花赶紧叫他先别去,留下来把话说清楚:“还有,以前那种广洒网的法子不行了,人多了嘴漏,保不齐哪天就出事。往后谁找我们来做席,统一就说,我们是给他们去帮忙的,要他们把物件准备好,我们只负责做,做完了就走。也不要说多少钱,这些人摆酒请客有红包的吧?让他们看着给。多的算你们的,少的我给你们贴。总之一句话,绝不能落人口实,让人说我们在皇宫做生意,知道了吗?” 看两个小子还想说话,叫吴桂花一句话堵回来:“没有我吃肉你们连汤都喝不上的道理。只要你们好好跟我干,我亏待不了你们。” 小章哪能不知道,吴桂花说这么多,完全是在为安排他而费神,当即红着眼圈要给吴桂花磕头,叫吴桂花拉住了:“你先在厨房干着,我瞧瞧能不能给你想想办法找出路。现在什么都还没个头绪,你给我磕了头,我办不了事可不是糟糕了?” 到中午吃饭时,吴桂花就把小章的事给他说了。她话说出去容易,可到哪再找一个能干外快,油水多,又不惹眼的位置呢?想来想去,只能让应卓给她参详参详。 应卓却道:“让我给他想法子,不是不行。可我认为,用熟了的人,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