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儿啊,认的妹妹不行吗?” 谭昭立刻点头:“行行行,当然行,不过做蛋糕要烤箱的吧,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个?” 公子酒喜得跳起来:“插电的?” 谭昭伸手就给人一个爆栗:“做你的白日梦,民间土烤箱,在没有电之前,火才是最主要的存在。” “那我还要搅拌机,电饼铛……” 谭昭凉凉地送了人一个背影:“麒麟臂,你值得拥有。” ……扎心了。 谭昭给人用土烘了个烤箱,公子酒也不敢随便招惹是非,便一头扎进了临时厨房里,反正他是秦朝公子,想做什么也没人拦着。连他兄长扶苏都没说,赵高一个郎中令根本管不到他头上。 所以在别人都在勾心斗角的时候,公子酒在做蛋糕。 在别人为孟姜女的归属罪名争吵时,他在掌控这个土烤箱的温度。 当……别人拿着剑架在他脖子上时,公子酒终于不能置身事外了。呜呜呜,他的小蛋糕,再过五分钟就烤过头了! “说,公子扶苏在哪?” 这是来刺杀他兄长的吗?那绝对是不能说啊! 公子酒宁折不屈,当然他也难得有些有恃无恐,毕竟他是知道大佬在他身上放了保命东西的,对大佬的手段,他有种盲目的信任。 唔,虽然大佬人皮了点。 公子酒的态度显然惹恼了持剑之人,拿着剑就要来个杀人灭口。 公子酒一声呜咽都还没出口呢,他就感觉凉凉的剑身被人轻柔地移开了,他抬起头,看到了大佬帅气的下巴。 卧槽,真的贼特么帅! 不过平心而论,如果他有大佬这么强的武力值,估计也……玄,现实里那么多拿着王者号的菜鸡还不是只能发挥出青铜的实力,这点儿道理他还是能够明白的。 “没事吧?” 公子酒点头,又摇了摇头。 谭昭已经伸手将黑衣人手中的剑夺了过来,黑衣人被他点在原地,眼睛里的怨毒和恐惧几乎能流淌出来。 秦朝的青铜冶炼工艺已经非常发达,谭昭端着青铜剑,随手一挥,带起一阵寒风:“好剑啊,有没有人同你说过,剑是光明正大的武器?” 然后没等黑衣人回答,一个剑柄将人敲晕在了原地。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谭昭指了指营帐方向:“搞清楚,那边才是你哥,喊个士兵将人送给你兄长,他会帮你撬开此人的嘴。” 公子酒再次感谢大佬的出手相救,当然在这之前,他得先抢救他的小蛋糕! 小蛋糕最终还是烤焦了,只有中间一个芯子还能尝到香甜,但聊胜于无了,兄长说再过两日就可以离开此地,回上郡去了。 只是很多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变化也没有天地翻脸来得快。 “落雪了。” 昨日还是阳光普照,今日就是塞上飞雪入心凉,寂寥的城墙配上初雪,莫名的悲凉在每个人心中萦绕开来。 况且一夜风雪过,这路上就不适合赶路了。 北方大雪封路,一片白雪茫茫,北风呜呜咽咽地刮过,像是诉说着什么怨恨离愁一般。这样的天气,就该窝在暖炉边吃橘子才是。 谭昭没有橘子吃,也没有暖炉烘手,他们只是临时驻扎在此处,带的食物不知道还能撑几天啊。 还有,这一场风雪,长城边的民夫又不知要冻死多少人了。 谭昭抬头望天,拢着手想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赵高与扶苏之间的博弈自不必多说,不过就是城墙坍塌的责任谁来担,城墙又是为何坍塌之类,真正让谭昭在意的,是断裂城墙之上,怨气的变化。 他犹记得第一日到这里时,他带着扶苏公子上山,看到的怨气尚且不成团,只是无规则地散布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