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谁都知道,老爷子老了,最稀罕的不是几个儿子,而是两只鹅子。 这一有了劲,就跑出来追鹅了,却没想到才几天没见,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鹅子,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超气。 “你怎么做到的?” 谭昭不怕死地又摸了摸鹅子的绒毛,道:“就这么做到的。” 气煞。 “乖崽,快过来。” 被称为乖崽的鹅子两只小眼睛瞄着两人,然后非常快乐地……扭着小屁股喝水去了,身影非常傲娇,一看就非常不好哄。 谭昭:……这俩是祖宗吧? 然而书圣爸爸还就非常吃这套,老先生立刻屁颠颠地跟了上去,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王羲之对两只鹅子显然非常好,又或许鹅子比人好懂许多,没一会儿,两只鹅就任人抚摸了,非常通人性。 “它们不想你死。” “但人终有一死。” “鹅也终有一死,如果我现在杀了它们做酱烧鹅,它们就会变得非常美味。”某人大言不惭道。 “你敢!” “您死后,它们的归路,就是别人的盘中餐。” 直接地残忍,在取掉书圣滤镜之后,谭昭说话非常直白犀利。 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个敢这么放肆对他说话的人,王羲之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性子本就有些独,不太喜欢听人劝,此时自然也一样。 就算是为了两只鹅吧,谭昭挥手告辞,取了一个香囊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小子告辞。” 都走出五米远了,突然又回头:“倘若它们没人照管,先生可以派人送来给我,子敬知道我住哪儿!” 书圣爸爸听了,都想捡起地上的石子打人。 送去给你吃酱烧鹅吗?想的你美! 回到郡城,就像回到了尘世,王家隐居之地虽然清幽,如同世外仙境,但谭昭并不喜欢,他就是个俗人,喜欢人间繁华。 上酒楼吃了顿好的,酿酒的心又起。 这冬日快要过去,好多新鲜东西都上了,谭昭捡着对了眼缘的买了些,又想起要送给便宜弟弟的剑,又跑去打听黑市。 只可惜,矿石难寻,谭昭觉得自己的承诺要开天窗了。 要不,等下次学院休沐,去找马少年问问有什么门路? 一路思索着回到别院,谭昭还未进去,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怎么回事? 谭昭立刻推门进去,将买的东西放在玄关,就循着血腥味而去,别院并不大,很快,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了他的鼻腔。 “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贺勇一看到小伙伴,心情立刻就绷不住了:“疏之,疏之,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他就要死了!” 此时此刻的虞韶,脸色惨白到几近透明,意识模糊,胸口还开了一个大口。 “他说……只有……”你能救他! 贺勇带着哭腔还未说完,谭昭已经动手了,虞韶伤得太重,即便不是人身,但没有信仰的山神,损耗的是自我的本源之力。 “他让你来找我,而不是回韶山?” 贺勇忙点头。 谭昭伸手摸上虞韶的脉搏,脸上的讶异怎么都掩饰不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