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两个字,完美阐述了张鹤龄在嘉靖帝心中的印象,皇帝看上去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但到底有没有生气,就不得而知了。 张鹤龄一死,众人都说他以死明志,朝堂上也出现了替他说话的声音,话里话外,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张家留个后,宫里的太后尚在,仁德治国之类。 倒是挺会替他做人情,朱厚熜呵笑一声,他都亲身入了这局乱棋了,此时退让,与不战而败有什么区别? 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于是朱厚熜非常骚操作地将弟弟张延龄也给杀了。 锦衣卫本就是抓捕权审判权处置权三权一体的,牙行案张家兄弟所犯铁证如山,又有皇帝亲下口谕,处置个虚职锦衣卫同知自然不在话下。 等外面的人知道张延龄死的时候,张延龄的尸体都凉透了。 谭昭:……陛下,您还能再叛逆一点儿吗? 于是他悄悄问白浚:“张延龄真死了?” 白浚回了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 哎,现在玩权谋的人都心脏啊,谭昭开始概叹自己一颗水水灵灵的小白菜为什么要承受这份沉重,还没概叹完,就被拉去公主府当苦力了。 真公主被“幽禁”在宫中,那么公主府里的公主自然是假的。 当然官方制假,这山寨也山得非常真,锦衣卫本就有训练一批人做“监察”工作的,男女老少都有,永淳公主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这也就意味着这项工作并不难。 唯一的难点,大概是不被幕后之人的道法识破。 当然这点也老早被解决了,朱厚熜既然起了入局的意思,那么他也就不会放任亲妹妹去趟这浑水,他妹妹人是蠢了点,但到底是他亲妹妹,还轮不到什么阿猫阿狗来算计。 要做就要做得最好,“以道治道”,谭昭就是这块万能砖。 “有人来接洽公主了?” 白浚点了点头,公主这根线确实是他这边在跟进:“是李嬷嬷的侄儿。” “侄儿?”谭昭有些惊讶,“不是说这李嬷嬷在京城举目无亲吗?” 他刚问完,就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立刻就道:“他做了什么?” “他来求公主做主,要替李嬷嬷扶灵归乡。” 依照永淳公主的性子,绝对二话不说就要答应:“你们答应了?” 白浚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猜?” 呵呵,不猜:)。 猜不猜,这局棋都得走下去,第二日,谭昭易容成锦衣卫,带着嫌疑人谢诏回了公主府。 外边都在闹张家牙行案,公主府死个奶嬷嬷这种事,来个小锦衣卫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两人一路长驱直入来到大厅,自然是见不到公主的。 这整个公主府都知道,驸马和公主在闹和离呢! “谢驸马,一切选择皆在你自己,请吧。”谭昭故意说得一脸刻薄,那仇恨拉得,公主府的下人对谢诏其实很有好感,当即就稳稳地拉了一波。 系统:小场面小场面,都坐下,基本操作。 谢诏青着一张脸,眼含怒火,却并没有说话。 谭昭是押着谢诏来求见公主的,只可惜两人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公主的一丝裙摆,反而是在两个时辰后,等来了……李嬷嬷的侄儿。 那场面,那一个赛一个影帝啊,谭昭作为一个背景板,都要为谢诏的演技鼓掌。 系统:我知道,人一般都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 [你闭麦吧。] 谭昭继续看影帝同台飙戏,李侄儿扮演着平民弱势群体,卖惨卖凶试图抱上永淳公主的大腿,谢诏扮演着一个被冤枉无人相信的冤屈驸马,哀莫大于心死,李侄儿一句激言,谢诏终于忍不住踢脚揣了过去。 刚巧,永淳公主来了。 影后也来了,谭昭抱着绣春刀,觉得自己缺一把瓜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