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都尉请。” 谭昭招待谢诏进门,和顺不在,茶还是他泡的。 两人相对而坐,谢诏带来的人站在庭中,等谈论家乡谈得差不多,谢诏就道明了来意:“三日后,同乡飨宴,高相公可要同来?” 谢诏亲自相邀,谭昭一个无名举子,自然是要应下的。 目的达成,谢诏很快离开。 谭昭将人送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帖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位谢驸马眉宇间清气萦绕,当驸马可惜了。 将帖子放好,谭昭又回去打拳。 等他的拳打完,和顺挎着一篮子的菜回来了,似乎是受了惊吓的模样。 “这怎么了?看到什么稀奇事了?” 和顺放下菜篮子,一脸的惊恐,显是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到声音,忙道:“少爷,您可还记得前几回同你一块儿争吵的秦相公?” 谭昭想了想,又想了想,才想起来:“哦,他啊,就非同我争诗会第一那个?” 和顺点头:“对,就是那位秦相公,他今日被发现死在家中了!” “什么?” 谭昭心头一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和顺打开门,两个身着官服的官差走了进来:“顺天府办案,可是高中元高相公?” 谭昭:…… 第74章信了你的邪(二)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最近脸是不是真的有点黑?要不怎么这些麻烦事都一窝蜂地冒出来的呢。 “在下高中元,见过两位官差。” 明朝的顺天府衙,其实就管管鸡毛蒜皮的小案件,真要扯上大的,三司啊锦衣卫啊早就跑来截胡了,导致很多人对顺天府的尊重不足。 高中元无论如何,至少人挺讲礼貌的,两位官差脸色稍霁,其中高个的道:“高相公,不知你可认得山西举子秦牧?” 谭昭点头:“自然认得。” “昨夜子时到丑时,高相公在何处?” 这是例行公事,谭昭自然不会生气:“在家中苦读,余已足有半月未出门。”旁边的和顺插不上嘴,闻言拼命在后面点头。 “秦牧死了,有人在现场看到你,高相公你如何作答?” “这是污蔑!是谁红口白牙污蔑学生,还请大人请他出来对峙!”谭某人立刻表现出了读书人不畏强权、被人污蔑的愤慨。 然后,两位官差将高中元“请”到了顺天府衙。 高中元怎么都是个举子,已是能当官了,虽说在京城连京官都不值钱,但该走的场面还是要走的,谭昭得到的待遇并不算太差。 等他在顺天府衙,谭昭就见到了这两位目击证人。 两位目击证人见到高中元,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两人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一遍,其中生得瘦弱的书生终于喃喃开口:“高中元,你怎么变得这么……” 两位官差不明就里,挺好的呀,全须全尾的,他们可不像锦衣卫那样蛮横用私刑的。 “你怎么瘦脱相了?”另一个略略尖细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安静。 谭昭望过去,认出此人乃是秦牧的同乡好友霍炳天,而另一个高瘦书生,好像是叫……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讯息。 谭昭假作摸了摸脸,一脸的谦虚:“还好吧,前段时间放浪形骸,野了心思,这些天日日苦读,便没顾上饮食,一时瘦了些,应是无碍观瞻吧?” 两位官差:……你们管这种身材叫脱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