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己的长兄扶苏,如今这南方的大部分兵力都已经牢牢的掌控在扶苏的手里面了,根据胡亥的了解,那可是足足有十数万的人马,跟咸阳城周边的守军数量相比,只多不少。 有着这样的一大批人马,胡亥在不远处的象郡几乎就是一个想要干啥都干不了的局面,但是有一点,当初和嬴高争夺那大秦的储君之位,可不是他胡亥一个。 当初站在装病的始皇帝面前的,可是也有扶苏一个,要不是嬴高当时的一顿操作,那皇帝之位不是胡亥的也得是扶苏的,怎么着都轮不着之前十好几年都啥也不是的嬴高啊。 但是嬴高最终就是靠着自己的那一顿操作把皇帝的位置操作到自己的手里面来了,当初胡亥的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他直到今天还清楚的记得,在他看来,扶苏理应是跟他一样的心理,就算是之后也算被始皇帝还有嬴高委以重任,但是在这南海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多年,连一次都没有回到过咸阳,胡亥不相信扶苏的心里面是没有气的。 而间接套扶苏的那几句话,让胡亥一时间也摸不清扶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所以他决定利用这一次的家宴,将扶苏灌醉了,然后自己好生的套一套扶苏的心里话,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的惊喜的话,胡亥相信最终南海郡的十数万守军都会为自己所用的,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自然也就不用日日因为一个知道他底细的躲在暗处的人的书信而犯愁了。 至于自己试探扶苏的这些万一要是被扶苏发现了会怎么样,胡亥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扶苏这个人,且不说自己这些时日包括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只在这象郡之中管理整个郡的建设,就算是扶苏猜测出了什么东西,胡亥也不相信他能够转身就写出一封告密的书信发送到咸阳宫里面去。 扶苏实在是有点仁慈的过了头了,胡亥知道,扶苏对于那些一文不值的百姓都是万分的仁慈,而对于他们这些个都是始皇帝生出来的亲兄弟,更是万分的看重,要是真的有一个兄弟可能因为扶苏自己的告密而死在了嬴高的手中,胡亥相信这是扶苏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儿。 所以就算是他发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胡亥也相信扶苏只能装作不知道,而当自己真的想要露出自己的獠牙的那一天,胡亥认为扶苏可能也就不会有机会将消息传回到咸阳宫去送给嬴高了。 所以,看着已经是有些醉眼朦胧的扶苏,胡亥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兄长已然在这南海郡数载的时间,一次都未能回到咸阳城看看,为何不向君上请命,回去看一看我们这些兄弟?” 胡亥不动神色的问出了这么一句,之后直勾勾的看着扶苏的反应,装作自己也已经是有点不胜酒力了,其实刚才在戚懿做的手脚之下,胡亥压根就没怎么真正的喝酒。 “我乃是生在咸阳城,长在咸阳城之人,又如何能不思念尔等这些弟弟妹妹,但大秦的江山乃是当务之急,这南海郡位置特殊,一刻也不能离去,故而只能将尔等放在心中,却是不能得见。” 扶苏这话说的,显然就算是一个标准的答案,但是胡亥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是从这里面听出了一些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于是乎他的眼珠子稍微转动了一下子,接着问道:“那兄长为何不向君上请命,让他人来担任这南海郡的郡守之职,而兄长到咸阳城中或是距离咸阳城近一些的郡中任职,这样岂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我等乃是堂堂嬴氏子孙,又如何能因为地处偏远便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当初乃是父亲亲自将我安顿在此处,我自然便要将此处守卫好了,不然我大秦如何能够得到如今的安宁和盛世?” “兄长说的是,但兄长在这郡守的位置上已然是有了一段时日,如今就连胡亥都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