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必在此缴纳赋税?” 一个闪身,嬴高就站在了孙前的前面,正好挡在了他要伸手给那里正粮食的中间,同时,朱家的剑柄也到了嬴高的身前,把一个想要伸手接过粮食的随从生生给逼迫得收回了手。 按照嬴高的能耐,那当然可以不管这个事,孙前回去之后他想要怎么给他找补都行,那个里正也是想凌迟多少天就凌迟多少天。 但是有一点,嬴高就是想要看看,在大秦百姓最多的这样的村落里面,区区一个都不被咸阳宫登记在册的里正究竟能嚣张到什么程度,他这不是置气,就是单纯的看一看,这最是基层的地方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或是想象不到的道道。 只有嬴高和朱家俩人,而且年岁还都不是很大,那里正乍一看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孙前是啥样的人,他们这些人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毕竟是之前的储君,如今的帝皇亲自下的命令。 但是在这个里正的心里,他这么做那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你不是不让管他要赋税吗?我也没管他要赋税,要的是别的,我们这的其他人家也都交,啥毛病没有啊! “尔等是何人,洛阳城内,怕是没有你这一号人物吧?想管闲事,只管到他处去罢,我洛阳之事,还是少惹为妙!” 压根就没回答嬴高的问题,那里正反而是吓唬了嬴高一番,首先,嬴高这个年纪的周围郡县里面有名有姓的人这里正都是认识的,在自己脑袋里过了一遍发现没这个人之后,他心里几乎就断定这不过就是哪个暴发户或是小吏家的公子,跑这来多管闲事来了。 “你且回答公子的问题,不然到了县令,郡守处,你这厮向大秦帝皇亲自开过口之人讨要赋税,秦律是何物,你莫非还不知晓?” 在这个时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搬出了秦律,那么不管是谁都是会心存几分忌讳的,特别是朱家刚才说出县令郡守的时候,那可是头不抬眼不挣,说的相当的顺溜,这让那里正心里面也稍微留了点神。 “君上之言,我等自然是谨遵,我等向他所要之物,也并非是因赋税的缘故,而是另有他故。” “何故?” “阁下想知道的,怕是有些多了吧?” “大秦的赋税,那是秦律之中所定,尔等在此擅自索要财务,与劫匪又有何异?若是没有名目,怕是你一个小小的里正,脱离不了干系吧?” 显然,里正发现这两个年岁不大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人,对于秦律里面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那是十分的门清,所以一般的说辞,比如说跟孙前这样的黔首来的那一套,在这两位这还真就不一定能好使。 “哼,我洛阳城内城外的百姓皆是十分富足,此事的缘由,便在于早在数十载之前洛阳城中就定下了规矩,在这洛阳城中成立了商盟,加入商盟者,便可向我洛阳城中的商会按时交纳商品,直接换取银钱或是粮食,今日向这孙前索要的费用,便是用于此处。” 嬴高一听,心说你这个说辞端的是十分的完美,这样的费用,完全可以算作是抵消了一部分商品的交易费用,对于这样的事儿,在秦律里面还真就没有什么专门说明的地方。 而且这样一来,这个所谓的商盟就可以让没有入商籍的洛阳城内百姓也能进行商品的交易,端的是大大的提升了商人的运行效率,同时又让黔首们增加了收入。 这样的运行模式,嬴高一听就知道那不用说,肯定是之前吕不韦传下来的,能在战国时候就把买卖做到了几乎所有国家的人,没有两下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同时这个运行模式让洛阳城里面的百姓保持了比其他大秦郡县富足好几倍的情况,并且一直持续到了吕不韦死后几十年的现在。 此时的嬴高知道,越是这样自成一派有着自己的运行模式的地方,那肯定就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