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云虽然能碰触,却还是要挨些冻。 [……他都有些受不住,如果这剑鞘真落我身上了那我岂不是要冻死?] 折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在之前没认主的时候便没什么牵绊。 现如今跟了万里之后,也只顾他和少年。 因此它和天玄不一样,看到余烬云这样冻着既不会心疼也不会有其他什么感受。 而是率先担忧起了自己的安危。 [你想多了,我们剑是不会死的。] [那我也不喜欢冻着。] 折戟觉得对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雪脉做成它的剑鞘,天玄自然不会觉得难受。 [反正如果这剑鞘我受不住,我改日也要寻个机会把它给劈了!] 天玄听后很想要告诉对方,这雪脉的属性极寒,是专门用来克它的。 即使他要劈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然余烬云不会选它来做折戟的剑鞘。 别说劈开,要真正挣脱也少说要上个几年。 然而天玄并没有多话,它怕折戟知道了就开始反抗,到时候又免不了被余烬云一顿胖揍。 不知道也要被套上剑鞘,知道了不仅要被套上,还要被揍。 想了想,天玄觉得自己虽跟着余烬云斩杀妖兽魔修无数,但总归来说还是一把好剑。 “这上面尖锐的部分已经被打磨完全了。” 余烬云翻着手中的雪脉仔细查看了一下,指腹摩挲着,感受到没有什么粗糙地方之后,这才将其放下。 他感觉到微凉的指尖渐渐回暖,而后试探着活动了下,这才去添了盏茶吃。 “天玄,你把这段雪脉送去缙云交给临沂。他做这些比较擅长,我顶多也就打磨出个胚子罢了。” 临沂虽是缙云剑宗宗主,可平日里比起管理缙云的那些琐碎事务,更多的是练些炉鼎弹药,弄点法器锻造的事情。 因此他把缙云的琐碎事务一般都推给陆绥,自己有事没事喝酒捣鼓东西,闲散得很。 天玄也知晓,在听到余烬云这么命令自己之后朝着桌面上的那段雪脉飞去。 它稍微倾斜了下剑身,试图用剑尖将其一下子挑起来载在身上带回缙云去。 结果不想,它的剑尖刚碰到雪脉便骤然一抖。 不仅是剑身,连带着整个剑柄都在瞬间染上了一层薄霜。 “……” 余烬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段雪脉上的寒气可能只有他能受得住。 他瞧着浑身哆嗦了下,猛地甩掉了身上的冰霜试图再试一次的天玄。 余烬云沉默了一会儿,原想着能够偷懒使唤下天玄跑腿,看来这一次是不行了。 “算了,你在这里看着折戟,我去取就回。” [……] 天玄觉得有些丢剑,它堂堂镇妖宝剑,上可劈天下可破海,却怎么也受不住这点儿寒气。 余烬云叹了口气,伸手将那段雪脉拿走,而后腾云离开了。 天玄瞧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后,这才变幻成了人形,一脸颓废地坐在亭子里。 “我真没用,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还得让主人亲自去一趟。”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折戟一身白衣抱着手臂倚靠在柱子上,皱了皱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