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呆住了。 楚余温这意思是……用嘴! 他从来没有那样伺候过人。 楚余温见他犹豫,冷淡道:“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么?这就受不了了” 晏微凉。 你坦白吧。 你坦白,我不为难你。 瑞安长睫颤的厉害,踟蹰良久。 楚余温静静等着他的动作。 一分钟后。 瑞安的身子动了。 他慢慢跪好,俯下身子—— 楚余温眸里有显而易见的惊色,立刻将人推开,扯过被子盖回瑞安身上。 “够了!”楚余温含着怒意的声音里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慌张,音调极高,瑞安一时被吓住。 楚余温察觉到自己失态,放轻声音:“是我今天没有兴致,不关你的事。迁怒于你……对不起。” 这是元帅这么多年第一次给人道歉。 他闭上眼,忽然感到一阵心累:“好好休息。” 不是他。 绝对不是。 晏微凉不会这样。 楚余温没有看见的是,晏微凉被掩盖在被子下的手,已经将床单死死抓皱。 恨不能钻入血肉,鲜血淋漓。 ……他当然屈辱。 从他为达目的开始学会使各种阴谋诡计,从他向着仇敌张开双腿的那天起,就污秽到了骨子里,满身泥泞,洗不干净。 既然已经身在泥沼,藏污纳垢,那么一层泥,两层泥,三层四层五层,有何分别 再高洁的明月,清香的栀子,零落成泥碾作尘,左右都不干不净。 他这一生的命运,就正应了月栀花的花语。 高洁而坎坷,清冷而矜贵,孤芳自赏,无需垂怜。 星际时代也流传着许多美丽的神话。 传闻月栀花神极美,他诞生于月色与雪色之间,是人间第三种绝色。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是百花中最美的美人。 却也因太美招致妒忌,连上天都不想让他好过。本是天上月,高山雪,可惜了明月落山云遮掩,大雪入泥洁白玷。 总要历经诸多磨难,方才炼成那一身经久不衰的月栀冷香。 晏微凉垂眸讥笑着,抓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 楚余温态度突变,保不准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瑞安轻声问:“先生心情不好,是早上出门遇见了什么烦恼吗?” 楚余温道:“不过是为些公事。” “先生上午一直待在军部” “不然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