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听闻此言心下便是冷笑一声,这法正深夜孤身前来,便可想见他口中所言这计策并非甚光明正大之事,但刘封依旧是面上做出一副好奇之色,问道:“你有何良策能与父亲解忧,速速说来,封若能尽一份力,自是并无不可。” 法正见刘封如此便产生了兴致,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番,而后凑在刘封近前悄然言道:“早闻子威将军不但马战了得,步斗亦是举世无双,早在柴桑便以一手剑法令孙权麾下众人尽皆拜服,明日在那刘璋所设宴席之上,怕是还要借子威将军这绝世剑法一用……” 刘封略一思量便知这法正之言乃是何意,却不动声色问道:“孝直有话直言便可,莫要说那等隐晦之语,用我这剑法如何?” 法正心知刘封定是心中已然领会,不过是想要借其口说出此事罢了,于是银牙一咬,言道:“此计便是在明日宴席之中,子威将军可提出舞剑助兴,待到了刘璋身前之时,只需趁其不备一剑将其刺死便罢,刘璋手无缚鸡之力,断然不能抵挡子威将军一剑之威,刘璋一死,我等再将其所携将领尽皆拿下,西川之地,尽归刘皇叔!” 将这计策细节尽皆说出后,法正直直盯着刘封面颊,甚是急切,但刘封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使得法正并不能看出任何异常。 刘封心中暗想,法正所提之计策,确是能够将刘璋除去,助刘备得这益州之地,但此计对于刘封而言,却算不得好事,甚至有百害而无一利,从法正这畏畏缩缩前来上,刘封便已看出刘备对今日之事并不知情。 一旦刘封在次日宴席之上将刘璋一剑刺死,刘备为堵益州悠悠众生之口,亦是只能让刘封一力承担此事之过。而法正能够直接找到刘封,并说出刘封诸多往事,刘封心中就已经起疑,此计,绝非是法正一人所想,至少刘封这个人选,定然是他人告知法正。 “此计,确是出自孝直?”刘封双目一转,霍然间死死盯住法正,问道。 法正见此情形,并不敢直视刘封双目,只是低下头颅沉声道:“正是正所想之策,莫非子威将军惧怕此事?” “斩杀一区区刘璋,封又何惧之有?但孝直先生若是以为封不过一弱冠少年,那便大错特错!封在江东所做之事,孝直又是如何得知,若是依照此计,一旦刘璋授首,封岂不成了益州众臣之敌?” “这……正以为……”法正未曾想刘封竟然如此才思敏捷,一言便说出了此事关节,此计虽是法正所提,但这深夜来访,又无第三人得知此事,一旦明日刘封如此做了,便是刘封不遵刘备之言,私自袭杀刘璋,刘封自然不能做此等愚昧之事。 “孝直先生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若想使得此事成真,孝直将前因后果尽皆告知,如若不然,你我二人去将此事告知父亲,又当如何?” 刘封言罢,便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