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先喝点东西垫垫,晚膳还要迟些送来。”陈明轩放下笔,给江余倒出一碗温在炉上的榛子奶。 江余捧着调羹喝了几口,看向左右两边空空的牢房,这才有自己还在刑部牢房得真实感。 榛子奶还未喝完,徐管事已经提着食盒出现在牢房门口,旁边还跟着张夫人。 他们担心江余,故而比以往来的早上一些。 比起徐管事的见怪不怪,张夫人看着眼前一应物品俱全的牢房惊讶不已,心中的担忧也消散许多。 “母亲,这段日子还要劳烦您和鑫阳帮着管理状元府。”江余恳切道。 “徐管事,将库房账册钥匙一并交给岳母,今后帮着将府上那些不听话的一并送去内庭司。” 徐管事听到这话,眉头一跳,重新回想起来老爷的深不可测,将之前的小心思按下。 “是。” 两人就这么住了两日,陈明轩便被提到大理寺,只留江余一人在此。 又两日,所有关键证据在早朝上被呈上御案,江余也一并被提到入理寺,再次与陈明轩一个牢房。 两人在大理寺不过住了一日,被分别提话后,证实和此事无关,乃是被嫁祸,被无罪释放。 徐管事早备上马车,候在大理寺门口。 回到状元府,张夫人准备好火盆,柚子水,大张旗鼓地摆在府门口,还请了嗓门大的驱邪师高声唱和。 “跨火盆!晦气散!小人退!” 声音响彻东街,久久不散,昭示着他们的回归。 两人回府后先是好好的睡上一觉,狱里环境再好,终究让人不安稳。 第二日一早,江余和陈明轩去大长公主府报了平安,并将三个孩子接回后,就接到张夫人的告辞请求。 “母亲,这快过年了!”江余极力挽留。 “宅子我已经找好并买下,年货也都备上了。”张夫人语气坚定。 江余还想再劝,被陈明轩拦住:“岳母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那过年时我们便打扰了。” 直到将人送走,江余都不是很开心,板着脸不和陈明轩说话。 “若只岳母一个人留在咱府上过年还成,但小舅子快成年了,还是如此未免外边说闲话。” 江余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就是不开心。更何况张夫人没有多少资产,在京城中购置一处房产已经吃力,陈明轩这么利落的将人送走,都没来得及让她给张夫人行李里塞银票。 陈明轩像是江余肚中的蛔虫一般,趴在江余肩头道:“岳母乔迁之喜,我们得去庆祝一下,你说备些什么礼好?” 江余回头半只眼睛瞥向陈明轩:“两个铺子,一万两银子。” “好!我这就让徐管事去准备。” 下午两人便不请自来的到了江府,给主人家办了场乔迁宴。 说是乔迁宴,也就四个大的三个小的一起吃了顿饭,张夫人,这时应该叫江夫人和江鑫阳被江余拉着反复叮嘱多请几个护院,小厮的各种琐事。 “鑫阳,你要多照顾着娘,有什么事来找姐,别害羞。” 叮嘱完,江余还围着江府转了几圈,将一些死角围墙低矮处圈好地方,让墨竹改日带刺刺树过来摘上。 直到宵禁前,江余按下担忧,回了状元府。 陈明轩这个男主人回到府上,状元府的气氛也好上许多,下人们心中有了底气,做事也认真起来。 书房内,陈明轩见着一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