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壮年身躯不复从前,有点体虚。 作为爬上首富这种尊贵社会地位的男人,就算一丁点儿小感冒都足以引起整个家庭医生团队的重视,所以现在闹着要住院不走,也是情有可原。 她松了口气,靠在墙壁前,双唇紧紧抿了下。 人没事就好。 不过一想到首富爸爸情绪激动成这个程度,阮皙心里还是有点乱的,等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脑子能空出来冷静会,她拿出手机,指尖翻出了段易言的微信。 之前顾着把首富爸爸送到医院,似乎也忘记要和段易言告知一声。她此刻正犹豫的时候,想什么来什么,微信上先冒出一条消息,是他发来的:【你父亲住院了?】 “……”他怎么知道的? 阮皙愣了两秒,以为是早上动静闹得大,被他在隔壁听见了。 结果,段易言又发了条新消息进来:【我和院长有几分交情,听说的。】 很明显他只是听说了阮家首富住院,疑似身体没毛病,却赖在医院不走。 并不知是什么内情。 阮皙指尖停在屏幕上方,顿了好一会。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段易言说,昨晚还说有需要再让他配合陪自己回阮家,结果第二天就要跟他面临父母的修罗场了。 毕竟是花了钱的关系,阮皙忍着尴尬,选择坦诚的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你要来医院吗?冒着被打断腿风险的那种。】 为了表示她不想坑段易言,指尖敲敲打打编辑了一段话,善良的提醒道:【我爸爸身边有十二个保镖,一个个都是高大威猛很能打的,你来了可能会受伤。】 她应该自信点,把可能两个字去掉! 段易言那边沉默了。 直到阮皙觉得他可能再三权衡之下,决定保下自己一条腿的时候,手机屏幕提示音响起,他发了条语音过来,时长两秒,低淡的嗓音稳得没有半点起伏:“我在电梯里。” 电梯里??? 那个电梯,是公寓还是医院? 阮皙下意识地朝左侧看去,只见前方男人白衬衫黑裤的出现在视线里,步伐不紧不慢地,还提着保温桶,这副姿态就跟路过医院来看看的一样,是半点儿都没意识到有断腿的危机感。 段易言就跟从天而降一样,意外到阮皙都顾不得跟他尴尬,甚至没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衬衣是昨晚随便送的,就一路小跑着过去,忙声说:“你怎么自己来了呀,我爸爸早上就没逮到你,要是见着了会让保镖揍你的。” 段易言倾听她的话,极好看的脸上带了点笑意:“别怕,我跟你爸熟。” “……”熟个鬼,他坑过阮家生意的行为就叫熟了? 阮皙觉得段易言可能是不清楚她爸爸的为人处世。 半路出家的富商,不像祖上好几代都是传统富豪的家族讲究体面和道理。 自己爸爸什么性格,身为女儿还是了解一点的。 而她不知的是,段易言在几年前生意上和阮家交锋前,早就调查出了一份阮正午的发家史的,包括他有没有家族遗传病,血型等都倒背如流。 所以,段易言口中的熟,和阮皙理解的完全不一样。 他手掌拍拍女孩儿削瘦的肩膀,语调自信的不行:“放心,你爸爸会很喜欢我。” “可是……”阮皙还想说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