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修长的手拉了一把椅子,身姿慵懒地闲坐在对面,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中间那色香味全的碗面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让阮皙忍不住拿起了筷子。 太好吃了。 尝到第一口,阮皙差点儿好吃到烫了舌头。 她有点惊讶段易言这样富家公子哥,还有这种居家必备技能? 实属少见。 —— 餐厅外乌漆嘛黑的,店里也静显得空荡荡。 在女孩儿埋头继续秀气吃面的过程中,段易言又折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密封的玻璃瓶,他没给自己煮碗面,而是就坐在一旁喝着酒。 阮皙口中细嚼慢咽着,突然抬起脑袋,在柔和灯光下正好看见男人微扬完美线条的下颚。 她吃面的动作慢了下来,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好像心底处,冒了个声音出来在问:这种程度的颜值真的合理吗? 可惜对面这个男人不会回答,只会清冷的挑眉看她:“看什么?” 阮皙手指捏紧了筷子,细小声音却说:“我有点渴。” “冰箱里凉白开。” “能换一种大人喝的吗?” 她在他的地盘上,吃了他的面,现在还惦记上他玻璃瓶里的酒。颜色晶莹剔透,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所以阮皙指了指,打着商量语气说:“就尝一小杯?” 段易言唇角勾起薄薄的弧度,分不清好坏:“不怕被我灌醉?” 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是很能引起成年男人犯罪,特别是在夜深人静下。 阮皙却很自信说:“你应该比我更怕被强奸吧?” “……”段易言。 最后阮皙主动跑到厨房去拿了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半。 她先尝了小口……有点甜。 还伴有柑橘香气,像是独家配方酿的味道。 因为喝的满足,连带对段易言这个破产公子哥的好感也加分不少。于是她细嫩的下巴抵着手腕,轻歪脑袋看他,轻声说:“我好像都没有跟你正式认识?” 今晚段易言从未开口一句问她姓甚名谁,漫不经心的态度像是拉她作伴是为了消遣寂寞时间。 阮皙不在意细枝末节,主动介绍自己:“我叫阮皙,榕城首富阮家那个阮,白皙的皙。” 这大概是阮皙人生中自我介绍最硬核的一次,不管他有什么反应,也厚着脸皮往下说完:“很开心认识你呀,段易言——” 段易言的反应不会像豪门其他富家子那样热情献殷勤,只是意味不明低嗤了声,像是礼尚往来,扯着薄唇说:“段易言,新闻报纸上破产公子段易言那个段字姓。” 阮皙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点着脑袋,自然而然的认下两人的关系:“那我们算是朋友了。” 可能是甜酒不烈却容易醉,她完全忘记今晚还在宴会上说和段易言不可能有交集。 现在都已经懂得用朋友身份自居—— 而下一秒,她因为酒劲而微微泛红的脸蛋扬起笑,对他说:“这甜酒你还有存货吗?作为朋友你可以送我一瓶做见面礼,我告诉你件事。” 段易言没有拆穿女孩的小心思,懒散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习惯伸到裤袋里,却摸出来了那张黑色房卡,显得好笑,他漫不经心地夹在指间转着,颇有兴味地问:“什么事?” 没有拒绝。 这算变相答应了。 阮皙把玻璃酒瓶慢慢抱在怀里,打着偷他酒的主意说:“我不是未成年,是你误会了。” 真是个小机灵鬼。 - 以段易言超强天赋且过目不忘的记性,但凡豪门哪一号人物在他面前出现过,都不会记错。 而阮家,这些年和段家在生意上是最强的竞争对手。 在段易言的电脑资料夹里,至今还有一份关于阮氏发家史,毕竟在他眼里,对竞争对手最见不得光的黑历史了如指掌才算是“尊重。” 今晚阮皙迷路时称是要去苏家慈善晚宴,段易言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印象中她年纪应该还很小,没有长大。 而她显然是经过旁人介绍,才知道他的身份…… 阮皙这边自曝完年纪,就抱着甜酒瓶,开始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也不知是宴会喝的酒劲来迟了,还是段易言的甜酒太烈。 她秀气的打了个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