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内情。 一个月后。 段易言被逐出家族企业的消息上报纸了。 —— 从进门到整整一个小时,周礼在段易言耳旁说得慷慨激昂,要是他遇上过不去的坎,作为兄弟肯定倾家荡产也鼎力相助,但是前提得告诉他内情,别独自承受,又将段家那几个联合起来对付无父无母小侄子的叔伯都劈哩叭啦了一顿…… 这腔调跟说相声似的,段易言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直到周礼手掌重重地拍了下茶几,作势站起来继续,他挑着眼皮,不紧不慢地提醒一句:“声小点,别扰民啊。” “……” 周礼:“这破房子不隔音,你也住得下。” 话说这样吐槽,还是乖乖噤声。 安静几秒。 他只能认命地想事已经发生,摇头叹气道:“反正你能赚钱,不至于流落街头去卖身。” 段易言自嘲地勾了勾薄唇,没接茬。 在旁安静做个透明人的喻银情突然开口,向来话不多,却经常语出惊人:“易言,你现在被豪门除名,不如学我娱乐圈女明星那套,找个有钱的富婆嫁回去?” 段易言眉头微皱,非常不友好地斜睨了眼神过去。 “……” 这话,倒是让在场的周礼笑疯了,毕竟自小交情摆在这,他太清楚段易言这种有严重的感情洁癖男人,平时跟女孩多说一句话都算他被占便宜了,没想到也有今天。 “这禽兽仗着自己一副好皮囊还不知祸害了多少名媛的芳心,就连破产也招惹人家喜欢……”他拍了拍喻银情的肩膀,顿了两秒,用一种道德观扭曲的语气支持:”兄弟!把他嫁回豪门这个主意绝啊。” 段易言懒得搭理他,极好看的脸庞上异常没有情绪。 客厅暗淡淡的,白色墙壁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凌晨十二点整,他从沙发站起身,到了正常睡眠时间,一副管你怎么嘲笑便无情地—— 结束了这个让他性冷淡的话题。 —— 第二天。 阮皙因为倒时差没有睡的很踏实,半梦半醒间,总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能听见隔壁有人在说话,不太真切,到后半夜才陷入睡眠中。 卧室窗帘的透露出一丝缝隙的光线,无声告诉她,现在已经是下午。 手机适时在床头柜上振动,阮皙半阖着眼,抬起细白的手臂去摸索。 屏幕上方被秀气一点,微信群的消息提示冒出来。 她卷翘的睫毛低垂,往上翻了翻记录,早上九点钟时,桑盛盛在三人群里跟她另一个发小苏沂聊得热火朝天,说的是她这次低调回国的事情。 最后有三条语音,是苏沂专门痛心疾首的艾特她的: 【小仙女,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今晚苑博公馆有场慈善宴会,小爷都快几年没见你了,别闷在家里,出来透个气?】 【别拒绝,拒绝了就是欺负我这个病残人士——】 …… 苏沂前几年动过一场小手术,割了阑尾炎后,就跟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动不动就挂在嘴边。 要是无情拒绝他要求,分分钟钟能搞得原地去世的架势。 阮皙心里唾弃他,却轻弯起了唇。 白嫩的指尖敲上几个字,回了消息过去:“知道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