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瞪圆了眼:“你疯了?你们两个都是当红小生,不去拍电影不去接商务不去搞直播,跑来支教?哦,你们是想带媒体记者一起来?” 又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胡思诺嚷:“公益不能作秀,这种行为,你这个发起人不打算管管?” 胡思诺看了他一眼:“一年放两个月假,好像也不是很多,宫铭,到时候一起组队,我教他们音乐。” 张楚凉专业是学美术的,出道纯属偶然,运动天赋非常强,因此说自己负责美术和体育,宫铭也是非科班出身,大学修的是古典文学,就负责语文诗词方面。 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蠢蠢欲动,黎漫说:“思诺哥,到时候算我一个吧,我一个糊咖,工作不多,一年至少能有四个月是空闲的。” 这话听得让人莫名心酸,唱歌的陈天后摸摸她脸:“我说你这小可爱怎么都不笑啊,原来是烦没有工作,这你就放心吧,你三个姐大把的资源,出去后就推给你,另外你来这参加公益,你公司没给你置换资源?” 黎漫不吭声了。 她就是一个小糊咖,圈中透明人,虽然有幸参加了傅姿和司徒骁的婚礼,但公司经过评估之后,还是觉得她没有红的潜质,于是公益是她来做,好的资源却给了另外一个妹纸,她争取过,没成功。 黎漫也不是那种十分有倾诉欲的人,而且娱乐圈的友谊十有九假,在自己看来十分难以启齿的不堪,在别人那里或许就是个玩笑话,这秒信誓旦旦说守口如瓶,转头就把这笑话说给别人听了,因此即使陈天后这几个人对她颇多照顾,她也没有跟她们提过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 倒是傅姿看了她一眼:“真诚的人,不会被生活辜负。黎小姐或许可以换个公司。” 黎漫嗯嗯应下来,并没有放心上。 明天就要离开,大家都没有睡意,有睡意的也不想回去睡,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许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离开了就再也得不到了,就算以后再来,也不是当时当下的心境了。 好日子难得,好心情难寻,再不舍,这一晚也总归过去了。 天亮了,大家不得不回去收拾行李。 傅姿东西不多,而且有司徒骁在,根本轮不到她动手,没几分钟就被司徒骁分门别类全收纳好了,还拿给她一套衣服:“去洗个澡,等会在车上睡一觉。” 凌木村没有自来水,都是先将井水抽到楼顶的水塔里贮存,再在浴室装一台电热水器,这样就能保证有24小时的热水了,不过凌木村一到冬天就用水困难,特别是过年那几天,在外的人纷纷回村过年时,那水就不够用了。 公益水井倒是有,但井里没水,山里的水库从前还挺多水的,每年春天村长都会号召每家各出两个劳动力,去把从水库到村里这一段距离的水渠给清理一下,通一通,但自从村里的年轻人跑去打工之后,这条水渠他们就清理不动了。 好几公里呢,单靠村里这些老人和小孩,根本干不动。 了解到村里用水困难,大家都挺珍惜水的,都省着用。 一个小时后,大家登上了大巴。 车子发动,缓缓向村外驶去,陈星星和村里的小孩们追着跑了一路,直到傅姿三次下车跟她道别,孩子们才依依不舍地站定。 凌木村很快就抛在身后,再过几十公里,将会看到他们熟悉的高楼与车流,傅姿收回视线,余光扫向窗外时却一顿,有些失态地叫:“停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