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姿无情地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治病要循序渐进,不可能一针救命。云深的情况拖得太久,很严重很复杂,我也不能打包票说一定能让他开口。我只能说我尽量。” 傅老太太:“姿姿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都相信你,就算他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那也怪不到你头上,而是他的命。” 毕竟傅云深失语,有很大一部分有心理上的因素在,傅姿是中医师,她能治的,是他显露在身体上的伤痛,而不是心里看不着摸不着的枷锁,想要让傅云深挣脱这个枷锁,还得靠他自己,以及心理医生的努力。 十八根银针很快刺进傅云深身体,最后五针,落在他的脖子周围,其中喉咙那里刺了一根,弄得傅云深差点不敢呼吸,生怕自己一呼吸,针就会掉下来。 “放松呼吸。”傅姿说。 四十分钟的等待时间,傅家每个人都度秒如年,就连傅云凌也比往常焦躁,要不是有傅姿在身边,他可能又不受控制了。 四十分钟后,傅姿把针全部取了出来,她让傅云深试着发出声音,傅云深很紧张,傅家人也很紧张,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发出半点声音。 他颓然地用手语说:“姿姿姐,对不起,我真没用。” 傅姿:“我看不懂,不过你情况已经变好很多了,再针灸一周,你的声带就能修复一半,到时候发出声音不是问题,现在你想好好保护声带也没问题。” 傅云深更加羞愧,他知道傅姿在安慰他,他自己的情况,自己很清楚,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再开口说话了。 再看傅家人怜爱的眼神,傅云深更恨自己。 傅姿把银针收起,一直沉默的傅云凌突然开口:“治,病。” 他指着傅姿的银针:“治,病。” 傅姿笑了笑:“你身上没病,不能施针。” 但傅云凌很固执,非要让傅姿施针,戚美玲和傅朝轮番上阵,都没办法将他安抚下来,傅姿给他扎了一针,不一会,他就睡过去了。 傅家人松了口气,傅朝对傅姿说:“姿姿,真是辛苦你了,爸爸说过要保护你,但是……你几个弟弟,总给你添麻烦。” 傅姿淡淡的:“傅云凌愿意治疗,你们还是尽快帮他把心理医生请回来,对症下药。” “好。” 接下来的几天,傅姿和司徒骁各有各的忙,只有晚上空下来了才能视频一下,聊表相思之情,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一次会分开这么久。 傅云深的情况在第五次针灸之后得到了质的飞跃,在傅姿的努力下,傅云深终于能发出单音节了,但是再多就没了。 不过傅家人很高兴,对傅姿的滤镜,又蹭蹭蹭往上飙了几圈,傅老太太天天福宝福宝的叫着傅姿,听得傅姿一阵阵脑疼。 傅姿从小在w城长大,用w城话讲‘福宝’这两个字有些拗口,听着也不太舒服,但傅老太太对她是真的好,无微不至到半夜还要爬起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的那种,傅姿抗议无效后,她就只能每天晚上都给房门下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