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司徒云天扶着墙,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仿佛看到司徒家从云端跌落,司徒家子弟流浪各方朝不保夕的场景,他捂着胸口,几乎昏厥过去:“司徒骁!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司徒骁笑了笑:“爷爷你不是早就对我失望了吗?既然对我早就没有了期望,那今天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在是没必要装,因为,我对爷爷您,早就失望了。” “我们互相失望,谁也别骂谁,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司徒骁淡漠道:“我身为司徒家的长孙,却不得父亲与祖父的看重,父亲不顾礼义廉耻不顾司徒家的良好家风,非要把私生子带回来还上了家谱,祖父不劝着拦着还与他同流合污。” “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得过任何人的庇护,祖宗们有跟没有一个样。” “既然有跟没有都一样,那就还是不要了吧。” “这些牌位,这间祠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司徒骁朝司徒云天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如果某个人或某样东西,让我觉得可有可无,那就不要,扔掉,爷爷,这是您在我五岁的时候教给我的道理,这些年我一直记着,今天,也是您给了我勇气,让我下决心断舍离。” 司徒云天胸口隐隐刺痛:“孽畜!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辰担心地朝司徒骁说:“哥,爷爷他好像不太——” 这时,阿南阿北将他扶到轮椅上,司徒骁朝傅姿伸出手,咻地开口,打断了司徒辰:“姿姿,我们走!” 傅姿推着司徒骁的轮椅,阿北把司徒辰背上,一行人如来时一样,浩浩荡荡离开。 司徒云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老爷子!”李阳吓坏了,“老爷子您怎么样?!来人!来人!快请医生来!不!快叫傅姿回来!” 一个保镖立即往外窜,司徒云天喝道:“回来!” 他又吐出一口血,胸口堵着的那股气才散了去,他坐在地上,冲保镖们摆摆手:“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他回头,看着七零八落的祠堂,神情冷寂:“我在这呆一会。” 保镖们对视一眼,立即退到了外头,李阳关上门,不敢走远,就坐在门前,耳朵一直贴着墙,怕司徒云天出事。 司徒骁一行人已回到望月楼,阿北将司徒辰交给阿单阿双,傅姿说:“明天一早你们送司徒辰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拿到结果就发给我,我等会先开个药方,你们去药方拿药,今天晚上给他喝了再睡,明天去检查之前也喝一碗。” 阿单阿双连声应下,满脸感激:“少夫人,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出现得及时,我们辰少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以后我们一定会跟着少爷,不会再发生今晚的事的,请骁爷和少夫人放心!” 司徒骁脸上没什么表情,催促傅姿开药方,傅姿开完药方,他朝司徒辰看过去:“若想活命,就要学会抗争——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我也不是每次都会救你。” 司徒骁和傅姿走了好一会了,司徒辰还在想着司徒骁说的话,他沉默半晌,突然问阿单:“阿单,如果我病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跟司徒明一样,得到家族的重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