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让我妈敞开心胸,接纳司徒辰,还要把司徒明母子一起接回来,我妈性子刚烈,受不了这种侮辱,勉强给我过完生日,她就回房睡觉了,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司徒骁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那天晚上,他推开母亲房门,看到母亲仰面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画面,快二十年了,他每次想起,心脏都像被揪住似的,疼得几乎要昏厥。 这次也不例外。 他用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像一条被搁浅在岸上的鱼,即将缺氧而死。 就在他快要被拖下没顶的黑暗中时,一双温凉的手搭到他手臂,将他的心念一下拽回来:“司徒骁,全身放松,跟着我一起调整呼吸……” 司徒骁跟着傅姿的指令做了十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汗透。 傅姿握住他双手,小脸紧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司徒骁看着她的手,视线上移,锁紧她的眼,摇头:“没有。” 傅姿抱住他头,将他脑袋摁在怀里,空出一只手拍他背:“现在呢?” 鼻端全是少女的馨香,清新,淡冷,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又不敢亵渎,司徒骁环住她腰,点头:“好多了。” 傅姿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松了口气。 不远处,阿南阿北头碰头嘀咕,阿南问:“骁爷这棵千年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对啊,真不容易啊!” 两人内心都充满了‘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的喜悦,甚至连他们儿子女儿的名字都想了几十个出来。 阿西和阿东对看一眼,阿西又看了眼不远处深情相拥的男女,抿唇道:“一个怪蜀黍,一个美少女,傅姿小姐亏了。” 阿东:“……亏不亏的不知道,反正我看傅姿小姐不是什么小红帽,更不是傻白甜。娇是娇了点,但女孩子就是拿来娇宠的,不拖骁爷后腿就行。” 阿中瞥了不远处一眼,默默道:“骁爷这便宜占得太久了,长辈面前,怎么好这么没礼数?” 这话一出,阿中立即被其余四个围攻:“你懂个屁!” 庆祝活动在下午五点结束,一行人带着一身硫磺味打道回府。 车子才到天星楼,一道人影就冲了上来:“骁爷救命啊!求求你快去救救辰少吧!他快被老爷打没了!” 司徒辰被打? 车门刷地拉开,司徒骁凝着脸:“上来。” 阿双跳上去,哭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知道司徒辰挨打是因为没参加老妖婆的葬礼后,他皱眉:“他要去祭拜他母亲,你们两个不知道摁着点?” “摁啊,怎么没摁,可辰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变了个人似的,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他母亲。骁爷,他这几年一次也没去看过他母亲,不是因为没良心,而是因为不敢啊!” “老妖婆说了,他现在姓司徒,是司徒家的三少爷,他母亲只是低微的酒家女,没资格让他祭拜,还说如果让她发现了,就把他母亲的墓给掘了,还要把他母亲挫骨扬灰!”阿双很气愤,“辰少在芳园的处境……很艰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