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有我娘说话的份吗?小姑,挑事也不带你这样的。”林清狠狠的瞪了林长菲一眼。 “大哥,这就是你教育的好闺女啊。”还不忘了煽风点火,林长菲明知道自己的哥哥大男子主义,一旦说他不管用,脾气保准就上来了。 一把从张省花的手上拿过笤帚,高高举起对着林清用力的抽打了过去,好在林清眼疾手快,身子一闪跑进里屋,毫不犹豫的将房门锁上。 “开门。”林长海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破旧的木门,对着房间里的林清大声的喊叫着。 “长海,我有点头晕。”刘贵芬很清楚自己丈夫的脾气,他要是把门踹开,房间里的林清身上少不了要褪下一层皮来,心里急的直冒火。可是她又恨自己没有本事,说不上话,就这样一激动,只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娘,你怎么了,娘。”林兰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刘贵芬,关切的看着:“爹,娘晕倒了。” 林长海本来就在气头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二话不说扔下笤帚就抱起了刘贵芬。 “装什么装。”张省花也走进跟前,看着刘贵芬脸上蜡黄的表情,心里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一个劲最贱的瞎说。 “娘,贵芬怕是怀孕了吧,我刚刚还看到大胖小子了呢。”林长海说到这里脸上忍不住扬起一丝笑容:“去,快去药铺喊人,找你牛爷爷,他会把脉,让他给你娘瞅瞅。” “哎,我这就去。”林兰闻言,站起身小跑步走了出去。 林长海也小心翼翼的抱着刘贵芬躺在床上:“好点了没,已经去喊牛叔了。” 面对这样的林长海,刘贵芬忍不住眼角泛红,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这么温柔对自己说话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肚子里还怀着林清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所有的症状都是大胖小子,林长海乐呵的要上天,每天不敢大声说话,有什么好吃的有油水的就悄悄拿给自己。 好景不长,只享受了几个月丈夫的疼爱,刘贵芬就被打入了死牢,判了死刑,至少在张省花那里被判了死刑,说她是一个下不出蛋的鸡。 接着在怀孕的时候,林长海几乎很少过问刘贵芬的情况,越是这样刘贵芬心里越是郁闷,身子落下很多毛病,阴天下雨就浑身酸疼,可是她谁也不能说,就算是说了也没有用。 “你那事啥时候来的?”张省花明显有些不相信,刘贵芬晕倒的时间也太巧了,刚好在林长海准备动手打林清的时候晕倒,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故意的。 “啊?我也记不清了,最近几个月都不太正常,我还以为是快要绝经了。”刘贵芬被林长海这样一说,在结合自己最近来月经的情况,差不多也确定了自己应该是怀孕了。 “你看看你脑袋是浆糊吗?连自己的事都记不清楚。”张省花瞪了一个白眼给刘贵芬,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最好这次是怀上了,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清站在门口,听到刘贵芬晕倒,伸手要推门出去,可是一想到刚刚林长海拿着笤帚要把自己往死里打,又泱泱的缩回了手。 探着头从窗户听了好久,隐隐约约听到怀孕,又看到林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这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毕竟张省花和林长海这类人,如果刘贵芬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们肯定不会这么上心。 希望刘贵芬这次是真的怀孕了,这样她就能在林长海面前说上话,自己也就不用在挨这顿打了,以后有机会跑出去,一定要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让他们找到。 现在所有人都在刘贵芬的房间里,等着医生来。林清完全可以趁机偷跑出去。 可是从村里到乡里有七八里的路要走,恐怕自己还没有走到乡里就被林长海捉了回来,再一个,刘贵芬的身子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就这样离开家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面对这样的家庭,林清此刻真的很庆幸前世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至少这样,在她心里还能保持着对家人之间美好的寄托。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屋顶,林清自嘲的笑了笑,怪不得原主要喝农药自杀呢,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真的是够悲哀的。就连自己的事情,却没有一丁点的发言权。 脑海里慢慢涌现出原主对于李铁柱的记忆,在原主的记忆力,李铁柱经常戴着一顶草帽,草帽很大,将他吓人的五官遮盖的严严实实。至于身材嘛,反正不是那种文文弱弱的,至少应该是身强体壮的。林清用力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来李铁柱的只是面容。 “想什么呢林清,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嫁给一个傻子吧?”林清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傻子,我要做生意,我要当女老板,老天爷让我再活一次,不就是让我走向成功吗?我怎么能栽在这里?” “还有啊,我还没有找到李诚然和杜佳会两个狗男女,我怎么能这样一辈子窝在小乡村里呢?”林清说完,猛地坐起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