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请让一下,奴婢告退。”荷香眼眸闪过一丝偷笑,客气的说道。 张答应:“……” 确实很不给面子。 但在园子里住了半年多,张答应的小心思陈若雪看的一清二楚,她没有培养自己人手的心思,张答应这般于她无疑是骚扰。明里暗里她也拒绝好几次了,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给面子了。 如今就是个上尊下卑的时代,陈若雪不想主动借着身份欺负人,可也不会时时刻刻念叨着要平等待人。这样做旁人可不会觉得是她懂礼貌,只会认为她性格软弱好欺负。没能耐改变的东西,总要慢慢去适应。 “哈巴狗!” 柏答应瞧见了刚才这一幕,路过张答应低声嘲讽的笑道。 说完撞了张答应一下走了,柏答应之前的白莲花模样本就是装的,面对不如自己的张答应自然无需在伪装,直接露出了真面目。张答应截人的事情柏答应至今没忘。 …… 不管是陈若雪还是荷香谁都没在意张答应这么一个小插曲。 回到永和宫,陈若雪简单的用过了早膳。便摘了头饰换了衣裳睡回笼觉去了。她本就困,自然就更不愿意招待张答应了。 等陈若雪睡醒时,已经巳时过半了,大约十点十一点多。 陈若雪先躺在床上撸了一会儿狗,用手指给它顺毛,顺的黑葡萄舒服的直哼唧。摸摸狗陈若雪终于清醒了。 “主子喝水吗?”荷香看陈若雪起身问道。 陈若雪点点头,刚睡醒是有点渴。 喝了一大杯温开水,陈若雪想起昨日乾隆让她每日抄写十篇大字的事儿。叹了一口气,她想叛逆,想不些。 可惜……不敢。 算了,反正她每日也是要练字的就当自己练字了。她到觉得乾隆是随口为了打击她故意说的,可乾隆记性实在太好,陈若雪怕他那日突然想起来要检查。 穿着柔软的软底绣鞋,陈若雪去了书房。 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刚刚编好的雪花络子,光顾着吃饭还没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大作呢。 一翻针线笸箩,没有? “荷香,我昨天放在叵箩里的白色雪花络子看见了吗,上面系着银香囊?”陈若雪问道。 “没瞧见呢。”荷香一听忙过来帮陈若雪一起找。 茴香听到声音,也进来帮着一起找。找半天,没有。 “奴婢想起来了,今天早上主子请安走后,李玉公公又来了一趟说皇上的荷包落在了书房,会不会是他……”茴香一拍脑门想道。 陈若雪看着性子好,但永和宫一早就定了规矩。书房除了荷香茴香也就只有小鹿子可以进来了,其他伺候的宫人没有传召是不可以进来的。平时书房的打扫也是茴香荷香轮班做的。 李玉堂堂一个乾清宫大总管会拿她一个络子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陈若雪忍不住想起昨天乾隆“贼眉鼠眼”的模样,顿时气急:“堂堂皇上也做起了窃贼了!” “主子!”荷香跺跺脚,主子这是说什么呢。 “说什么,皇上昨天腰上哪系香包了,只挂了两块黄玉玉佩!”陈若雪气道。 昨晚的衣服好歹是她脱的,穿了什么没穿什么她还能不记得。 荷香茴香:“……” 似乎是没系…… 陈若雪还真没冤枉错人,她那条雪花香囊络子如今正在乾隆手里呢。 可惜她就只能在心里扎扎乾隆的小人,扎够了。陈若雪飞速的想着乾隆最近都得了什么好东西,她非得与和敬换过来! 很快就到了乾隆五年的春节,依旧是去年那一套规矩,陈若雪做的次数多了倒也慢慢习惯了。尤其看着那些满头银发的老福晋一个个精神抖索的行礼叩头,陈若雪这么年轻也不好喊冷喊累。 乾清宫的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