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原以为学校应该很热闹呢,其实一点儿也不。当颜谷音拉着恋恋不舍的谢然回到学校时,才发现学校的大四同学还是不多,谢然回学校首先想到张志刚,虽然那家伙去当和尚了,但是他应该也要答辩吧,总要弄个大学毕业证吧?!可是张志刚自从去当和尚了,再也没有讯息了,手机关机,博客、微博从他进入寺庙起全部停更了,好像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小子难道以后不还俗了? 商南大学还是老样子,新的学生来了,老人院的走了,青春的脸没变化,总之学校和青春一样是永恒的。谢然回到寝室,打开门的一瞬间,目睹这517满地狼藉的情景,忽然有种悲从中来郁郁寡欢的感觉,这就是他住了四年的寝室吗?怎么可以这么脏?脏是可耻的。他一个人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发疯似的,像个扫地机器人狂转。先围着扫一圈,把头发、碎物、杂纸、袜子、笔盖儿、塑料袋儿……汇集在一起,可怕的灰尘让他皱起眉头,眉间形成一个“川”字,扇扇面前的灰尘,把垃圾倒进一个大物流袋子,然后丢到寝室门外。 操起寝室窗户边上倒插入天的拖把,打开水龙头,放大最大水位,疯狂地冲击拖把,原本干尸似的毛布挺直僵硬的拖把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挺软挺滋润的。他提起沾满了水的拖把,开始认真拖地,一块一块地把地面的灰尘消灭擦除,然后开始扫描需要打扫的其他区域:桌子、椅子、厕所、镜子、水池子、窗户玻璃…… 看来小范围的打扫需要抹布!啊!抹布,哪里会有这玩意儿,基本上从小到大没用过。谢然开始翻柜子,自己的柜子,空的!张志刚的!恩!角落有个背心,白色的。下面一层有个袄子,冬天的,还有一只袜子悬空挂在衣架上。 呵呵,还记得他买的时候,穿出来给哥儿几个秀了秀,“衣服质量不错还是纯棉的,只要18块钱!怎么样?”张志刚说完,曹文瞄了一眼,“恩,挺好的,就是显得腰太细了,头也有点儿大。”“张志刚,你袒胸露乳,还有几根胸毛,勾引谁?搞基的话,我已经有了曹文啊!”伟哥补充。“我觉得吧,你这衣服太屌丝了,刚毛~”谢然那时候就那么说了一句,唉唉,这衣服看来是没用了。 后来这件背心被张志刚临幸了几天,然后就一直躺在他衣柜的角落,正是现在这个悠悠的位置,谢然从张志刚的衣柜拿了出来,柜子有点潮湿的味道,拿出来光亮处看呢,已经泛黄了。时间不饶背心啊。“唉~没有抹布了,只好用你了。”谢然心里这样说,去卫生间淋湿了,准备和寝室各个角落的脏污大干一场。 去掉了桌上的污渍灰尘,木桌原本的光亮华丽也像是活了回来。这个一米八的帅哥仿佛忽然在疯狂的擦洗中找到了成就感,是不能忍受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像个死亡山洞一样?他打扫完自己的桌子椅子,就去打扫张志刚的地盘。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谢然做一行爱一行,就像对颜谷音一样,现在很专注地擦桌子,还是张志刚的桌子。 “你在干嘛?”好像有人从室外面问他。 “打扫卫生!”谢然手急速划过桌子,同时急急地回答。恩!!!谁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他眉头一紧,扭头看过去,寝室门口站着一个人,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衣服,挺瘦的,这是? “刚毛!” “呵呵。” “……不错啊,变苗条了,刚毛~” “呵呵,是啊,瘦了,吃素嘛一直。” “你,你这是还俗了,还是?” “回来准备答辩呗,以后做居家弟子,我妈身体不好,一直吃药,得要挣钱。” “唉,好吧。” 张志刚说话已经消磨了以前的光泽,不那么张扬或者文艺了,就像一个乡下朴实的当家汉子。 “你在干嘛?”张志刚取了帽子,露出已经涨了一点点头发的光头。 “我……我在打扫,觉得寝室太脏了,看着不舒服。” “我和你一起打扫吧!” “恩!” “还有抹布吗?” “恩?……没没有了,我就这一块儿。。”谢然抓紧了手里那一团灰黑白抹布,不动声色。 “我们寝室从来没有打扫过,你哪里来的抹布啊?” “呃……” “我看看。”刚毛作势要过去看。 “别,别看别看。”谢然快速眨眼睛,支支吾吾。 “这,是我的背心?”张志刚捏着这湿漉漉的衣裳,瞅着谢然。 谢然脸上浮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神情,既抱歉又想笑,眼睛的焦点似乎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愣着。 “有指甲剪没?” “恩?” “拆成两个,我也帮你,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两个猛男像转动了发条的发动机,打扫对于两个目标明确的人来说,很快就搞定了。此时的商南大学二期公寓d栋517寝室,地面光洁地能映出人的影子来。 两个人累摊在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