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吮掐青紫的爱|欲痕迹。 “你的胆子很大,埃米尔·琼斯,”哈里斯说话声很淡,与其说他是心情平静,不若说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如此恹恹地讲话,“你放走了我的囚徒,勾引了我的孩子。我有些后悔让你穿上多莉丝的衣服,她从不如你这样放|荡!” 靳雨青拨开摁在头上的狼爪,道:“那倒真是可惜,您要如何处置我,扔给狼群吗?” “不,我需要你。”哈里斯抬起他无力的手臂,几名侍女上前给他扣上铁环和脚镣,蒙住眼睛,“安静一点,你若再乱动,我不保证尤里卡的尸体会突然掉在你的面前。” 靳雨青很识趣,默默闭上了嘴,被侍女和野狼组成的押送团送进一处房间,只能脚尖着地的吊在高处。 眼前的黑布撤开。 他被屋中盈盈绿光和腥热的血气冲得发了发呆,片刻回过神来,发现房间正中一个小型祭台,台下有一圆形凹槽,里面堆着数不清的绿色宝石,石上血迹斑斑。祭台外围跪着一圈白衣侍女,正是之前靳雨青见到的那批盘发姑娘,正闭着眼睛念诵经文。 ——这便是神洗室了吧,靳雨青心里猜道。 没想到哈里斯会直接将他带进这里来,虽然和原定计划有些出入,但也无妨大碍。 他悬得胳膊发酸,不经意向后一靠,被刺痛一番才注意到自己背后是一面扎着无数尖刃的铁板,想来房间中大概会有个机关,只消哈里斯那么轻轻一按,自己顷刻就会被捅成刺猬。 这么一想,靳雨青竟然轻轻地笑了一声。那个妖怪男竟然对自己不自信到这种地步,要用他来威胁尤里卡就范。 一只四角嵌着绿宝石的铁笼被运送进来,靳雨青看着笼中动弹不得的黑狼。密室的门关闭,哈里斯走过来,泥土色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巴,道:“我的儿子太难驯了,他只听你的话……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我的新娘。仪式结束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再续前缘。” “仪式结束后他还是他吗,哈里斯父神?”靳雨青眨了下眼睛。 “只要你觉得是,他便是。”哈里斯从祭台上拿起一把金色匕首,娴熟地割断了身边一个诵经侍女的咽喉,那姑娘竟是硬撑着没有歪倒,颈上动脉涌出的热血汇聚在凹槽里。随即那男人打开了笼门,从凹槽中鲜血淋漓地捏出一块,掰开尤里卡的嘴|巴放进去。 他嘴里念念有词,忽而一振袖,黑狼顿时醒来,怒目圆睁地盯着哈里斯。继而转头看到吊在铁钉板前的靳雨青,才按捺住了扑咬哈里斯的冲动。 黑袍男人笑了笑:“乖孩子,自己到祭台上去,否则你的小情|人就要穿肠肚烂了。还是你喜欢听我诵咒?” 尤里卡无动于衷,哈里斯果然低哑地念起了喑语。 靳雨青“哗啦啦”地晃动着腕上的铁链,干扰着哈里斯的声调,大声道:“尤里卡,咬他!” “住嘴!埃米尔·琼斯,你不想活了吗?”哈里斯驳斥他。 “我想活,想活得很。”靳雨青笑嘻嘻地,摇晃铁链的动静并没有弱下去,反而愈演愈烈,那厚实沉重的环锁在他猛烈的动作下竟然裂开了一个锁扣,“死了的是你,哈里斯·朗曼!” 他悄无声息地弄开那只锁扣,想到了之前大雨中困缚他的那些侍女里,其中有一个金发碧眼,是伪装进去的薇薇安。 被人唤了久违的姓氏,哈里斯目光炯炯地盯过来。 靳雨青娴然笑道:“你想做什么呢,哈里斯,让这些饱含邪念的污血继续支撑你飘荡无依的灵魂吗?一代一代依附在狼的躯壳里,如今又要将你对世间的不甘和痛苦转嫁到尤里卡的身上?让整个王国配你一起殉葬?” “当年的琼斯错了,可如今的你也错得离谱!哈里斯·朗曼,你曾经是为民情愿的开国英雄,可现在你在做什么!用整个王国百姓的鲜血报复王庭!你和朗曼氏族的残暴统治有什么区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