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盛,却也奈何不了这群悍匪,可见其威势,如此数年更是早已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一是为百姓,二是为陛下——此匪不得不除。” 靳雨青:“即便如此,也不一定非要你去。” “陛下,如今朝中将将安稳,平西案也刚平定不久。”陈乂说,“众将心有余悸,难免有不诚者,各司军马都调动不得。宣武军日日训练不怠,也有富足兵力可以调往许南山,没有比臣领兵更方便的了。若是陛下不放心,大可遣派监军督促。” “我不是……”不是不放心你领兵,是怕你有危险啊。 陈乂弯弯嘴角:“陛下安心,臣定当剿清许南山,让陛下绝无后患。” 翌日,陈乂便领兵出城,靳雨青立于城墙远远望了几许,直望到军马的队伍缩成了一条黑线,才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书鱼小步跟上,可怜陛下刚刚有所慰藉,心上人儿就跑去干仗了,便也难过地低泣宽慰道:“陛下且放宽了心,陈将军武功高超,自会毫发无损地回宫来的。” 靳雨青看他哭的格外伤心,遂拍了拍书鱼的肩膀,摇头离去。 书鱼遭这一拍,却觉得皇帝更可怜了。 此去许南山少说也要七八日,靳雨青白日上朝处理政务,下午便微服出宫。说是体察民情,实际上是太憋闷了想出去转转。 这三天两头的一转悠,倒真让他遇到件好事。 靳雨青爱好看市井故事,故而常常在各处书坊流连,发现坊间有一个“乐逸居士”的书卖得火热,常常断销。此人惯常用喜闻乐见的爱恨情仇将朝堂野闻串联在一起,有真事影射也有故事编造,倒是跌宕起伏,让人忍不住拍案叫好。 而更加吸引靳雨青的,却是其中不时提出的某些观点,竟是像能洞悉皇帝心境一般,将他这段时间一直懊恼不解的政务问题解析的透透彻彻。 靳雨青惊讶无比,当即买下了一整套的《乐逸野闻》搬回宫中细细详读,月上中天也不自知,深更半夜地召来暗卫,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速速去寻这“乐逸居士”。 一周后,一名棉布青袍的普通青年引召入宫。与此同时,陈乂也抵达了许南山附近的陵州城,片刻未闲,准备筹划攻山。 许南山匪霸道数年,纵然是听闻朝廷派兵攻山,也自恃托大,认为不屑一击,更不说听了探子回报,领兵的不过是个白嫩的男娃娃,更加不将陈乂放在眼里。 陈乂暗中兵分数路,封锁了许南山上下通道,只身进山诱敌。 又在山腰处假装遭遇陷阱,果然引得对方按捺不住。 山下只闻层层密林里杀声滔天,数千惊弓之鸟跃出山头,翅羽鸟鸣凄惨无比,愈加使山中杀肃气势升至巅峰。直至日头偏西,林中渐渐消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没那个胆量进山一窥。 而奉命死守山路的宣武军铁面冷目,毫无动摇。 又半个多时辰,山林突然破开一条裂缝,走出一个身色红迹斑驳的男人。 众人凝息之余,望见他手头提着一个物件,摇摇摆摆,突然一扬手,圆滚滚地摔落在他们的脚边。人群中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分明是许南山匪军头目的首级! 陈乂三两步跳将下来,斜睨了一眼地上狰狞瞪目的头颅,命道:“将这匪首挂在山前!传令下去,封锁全山,若三日后山上无人来降,便放火烧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