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出了无比的意志力,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万先生不再理会岳凡的感受,神情专注的继续施着金针。 一但开始就不能停下,这就是禁术,此法不但是对病人承受能力的一种考验,更是对医者的一种考验。不论如何,只要能医治好病人就是奇术。 …… 时间慢慢地流失着。 二十多针了……岳凡脸色越来越苍白。 一百多针了……岳凡现在全身是血,但脸色有所好转。 又一百多针……岳凡现在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百多针…… 四百多针…… 五百多针…… 六百多针……现在岳凡已经有些麻木了,灵台也不再那么清醒,完全是靠着一点点的意志力在支持着不让自己昏迷。 万先生让站在一旁的李潭把岳凡托起,然后继续施针。 抱着自己满身是血的孩子,李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痛,强忍着眼泪心中祈祷道:“孩子,你要撑过去啊,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你要是也离开了,那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希望。”父子之情血肉连心啊。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万先生现在也是心力焦瘁、全身是汗,但手却一直没有停过,还好已经破了七百多个穴窍,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还有最后九个穴位,为连环九窍,必须同时施针才行,但痛苦却是百倍,如果挺过去,那就大功告成,准备好…”万先生双手持九针,向后退了一步,突然发力,将九根金针同时甩出,从额头至脐下排成一竖,正好打中神庭穴等九个穴位。 突然的巨痛让岳凡差点没回过气来,犹如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在全身蔓延。 思想渐渐地模糊起来…… ———————————— 三岁时,小岳凡哭着问李潭道:“爹,为什么别人都欺负我,还骂我灾星,说我害死自己的娘亲,为什么?” “啪!” 李潭一巴掌打了过去,厉声道:“男儿流血不流泪,想别人不欺负你,你就要有出息,你如果比他们强,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突然被打,小岳凡觉得十分委屈,想要哭泣,可一听完父亲的话,立刻用手把眼泪擦去,用力点了点头。 看到小岳凡这样的懂事,李潭无不心痛地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你娘亲并没有死,她活在我们的心里,所以以后你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 小岳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四岁时初拿砍刀砍柴的艰苦; 五岁时学会写自己名字的喜悦; 六岁起跟随父亲学习打猎的激动; 七岁时连累父亲被毒蛇咬伤的自责; 还有那三个日夜的苦侯,第一次收获猎物时的那种成就与满足。 一幕幕经历在脑海里浮过…… …… 岳凡的思维越来越模糊,渐渐被这些往事的情感所淹没。 万先生观此情景,知道岳凡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如不及时拉回现实,那他将永远不会醒过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将永远不会醒过来。 似乎出于生存的本能,岳凡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快要消散了,所以拼命的抵抗这些幻觉,模糊中隐隐听见耳边传来《养心经》里那段清心凝神的话:心静若水,动而不惊,止于平静;命百年,外物之羁绊,心于天地,何求长生;心若静,天塌而不惊,神内敛,命外放,无神既无命,养命于养神…… 《养心经》越念越快,而灵台也慢慢地恢复着一丝清明。就在这时,岳凡体内那道奇异的气体动了,由于没有穴道的阻碍,快速地在体内游走,来回与百慧穴与涌泉穴等七百二十个穴位之间,在七经八脉中不断的循环。 躺在床上的岳凡已经平静了下来,身上没有再出血,而且全身表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透明气膜,使身上的血质快速的被融化,然后慢慢地渗透进了皮肤里,最后一点没剩,就像是从来没有流过血一样。要不是床上的一滩血迹证明,可能都会以为是幻觉吧。 这样奇异的场面,就连两位如此稳重的人都忍不住一阵惊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