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要教训天蛛教人,一下变得谁都能听出此刻连他自己都不乐观的心态。 秋雁仙子和谭石一听互望了一眼,却均默然的没有表态。 “这法子行不通的,我们一开始只怕低估了天蛛教的真正实力,从对方也拥有蚁船来看,多半会是真正的结丹期修士在控制,天蛛教又最忌惮行迹暴露,所以才如此急于追杀我们,到了海面上反而更给了对方机会。”秋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下来,还能保持冷静的说道。 这时候,对方追至海下恐怕也是无奈之举,真要在海下动手,对方不一定就有同归于尽的勇气。 谭石心念至此,这才神色一动,也脸上兴不起战意的道:“其实深海四通八达,只要秋仙子蚁船行驶方向和高度毫无规律,他们绝无法准确伏击我们,除非对方有玉石俱焚之心,不然就是结丹期修士驾驭蚁船,也不见得会比秋仙子高明多少,我觉得海下至少暂时不会有危险,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蚁船在海下毕竟拖不了太久,总要返回海面......” 一说到这里,三人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天蛛教凶徒,胆颤始终大过一鼓作气。 而就在这时,几乎被他们忽视在一旁的罗羽,却想到了一个更妙的法子,一开口便打破了凝固如霜气氛道:“罗某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以拖延更长时间,最不济,也能让我们中有人逃回去报信,就不知诸位是否想听?” 罗羽此番话顿时引得秋雁等人目光转投过来,三人虽明白罗羽在修为上比他们稍高一筹,但也不相信碰到此等绝路还能有其他转机。 谭石先是带有些许警惕的看着罗羽,随即回想到自己是因丧子之痛拿出不证据而怨气使然,又对罗羽充满复杂心态。 此刻不容缓的关头,平则鸣当即放开前面对罗羽抱有的狐疑,急忙脱口而出道:“罗兄有何提议,平某绝对信得过罗兄为人,况且眼下危机四伏,纵然先前有些小误会,此刻却必须团结一致。” 平则鸣故意不看谭石脸色,话意却是针对谭石而去,偏偏又不卑不亢,任谁也找不着争辩之处。 “之前我们错怪了罗道友,秋雁就在此给道友赔礼了,现在大伙谁也无法置身事外,罗道友的高见若能渡过难关,秋雁今后必感激不尽。”见到秋雁也作此表态,谭石同样调整神色的向罗羽赔了不是,一时间在险境逼压下,众人心存的最后一丝介怀便彻底冰释了。 其实罗羽根本不介意那些,推诿了几句便直入正题道:“在下的方法,需要几分运气,首先秋仙子可以控制蚁船海上海下循环行驶,如此既可以极大减少蚁船在水下的消耗,将对方拖得更远一些,又能让每一次短暂浮出水面时,观察海面上是否有其他路过修士,就算无法说动遇到的修仙者相助,至少让其将疑似天蛛教修士的消息传递开去,能引来援兵或直接将后面蚁船吓退当是最好。” “对于蚁船浮出水面的时机与地点,按照谭道友刚才所言,只要无任何规律的话,就能令对方难以找到出手的机会。”罗羽的话意很简单,却如当头棒喝一样点醒了三人,这法子一听就真有几分希望。 他们就算还在边荒海域,可毕竟朝着豫灵岛方向飞了大半月之久,沿途会碰上其他修仙者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万一对方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一出海面就截击我们,这如何是好?”秋雁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一旦逼的对方狗急跳墙,这计划岂不才一进行就前功尽弃了。 “风险是有,所以每次浮出海面,我都会放出一些傀儡朝不同方向逃走,对方追杀我们若只是为了秘密不外泄,那相应也会派出修士追杀这些傀儡,这样一来可窥探一下蚁船内天蛛教修士的大致实力,二来也能分散他们。”罗羽早年炼制的低阶傀儡并没有放在储物葫芦中,所以在离开黑域储物葫芦自行爆裂时,损失的只是一些普通材料,至今身上仍带着不少低阶傀儡。 他或许有把握出手灭掉身后蚁船上的修士,但也保不准这里仍在天蛛教老巢的势力范围,一旦捅了马蜂窝招致无穷尽的麻烦,就够头痛了。 “傀儡!这法子的确妙,若是能多放出一些,就更能起到鱼目混珠的效果,就不知罗道友身上带了多少傀儡?”平则鸣眼神一亮,面上晦暗之色彻底一扫而空,语气充满惊喜的问道。 “这些傀儡是罗某为了猎杀海兽而准备的,所以诸位大可不必担心数量,除非对方蚁船上有数百修士,当然这绝不可能,真要那样,对方也曾在海面上跟踪许久,有充足时间直接布下大阵困死一名结丹修士了,不会迟迟拖到现在也不下手的。”罗羽没有明说傀儡数目和怎样修为的傀儡,可话里那份淡定以及言外之意就让三人毫无怀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