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这是哪的话。”王林板起脸,开始教训起来,神色虚伪:“你是王家的娘子,岂可同贱婢相提并论,岂不辱没了身份。” “长兄说的对。”池糖给他带了顶高帽,然后继续:“既然是个贱婢,那又何须劳动哥哥大驾,遣个丫头过来问一声就行。” 王林继续板着脸,一副我高贵我无尘的样子,滔滔不绝:“妹妹这话太过轻慢,春晴是个才女,有此等才学却身为下贱,实在可怜可叹。妹妹也是个喜好文章的,见到这等可怜女子,不同情一二也就罢了,岂能因为小事,就关其禁闭?” 他这番话全然没顾池糖脸面,当着中下人的面这般下池糖面子,让她日后还怎么管束下人,春晴更是不敢管了。 真是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私虚伪,被个女子迷得团团转,就知道欺负妹妹窝里横。剧情中,他在谢玉面前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自己不敢去争取心爱的女人,最后反倒将一切归咎到妹妹身上,祸害妹妹一生,真是好得很! “哼。”王林一甩袖子,用命令的口吻道:“还不快去把人给放出来,另外,这匣子里面装的是春晴娘子的诗作,你拿去瞧瞧吧,也省得你为自己作的那些悲春伤秋的文章鸣鸣得意,且去看看真正的诗作为何。”说完,冰冷地看了池糖一眼,转身离去。 府中的两位少主人闹翻,在场侍婢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深怕看了这等不该看的,让娘子恼羞成怒,将她们赶出家门。 兄弟姐妹不和在世家中可是大忌,尤其还只是因为个侍婢,要知道多少世家都是毁在兄弟离心之手。 池糖倒是没什么反应,面色平静,不见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还吩咐春雨把匣子拿过来。她倒要看看到底什么大作让王林这般看重。结果等春雨将那薄薄的丝绢送入眼前,池糖看了一眼差点没喷了。 噗—— 居然是床前明月光,我说她抄袭也抄点深奥的,这三岁小孩都会背的诗,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不过也对,从剧情中就能看出来,这个春晴在现代估摸着也是个学渣,脑子不好使,舞蹈也跳得差劲,不过是靠着新奇二字。那些她流传出来的诗篇,都是离离原上草,锄禾日当午之流。 虽说池糖看不上这几首诗,但剧情中春晴还真凭着这几首诗忽悠住一大群人,被那些不受世俗约束的大才子之流推崇备至,说她是千年才出一个的才女。 后来谢家之所以任由谢玉胡闹,不娶正妻,房中只有春晴一人,也是因为她才名大显的缘故。 想了想,池糖吩咐春雨:“你去找几个隐世不出的半吊子老才子。” 春雨愣住了,找这些人干什么。 池糖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心情很好道:“当然是给某人备一份大礼了。”春晴不是自称才女么,那她就让她成为抄袭的才女。 春雨领了吩咐下去,池糖又唤来春雪,“你去查查看,大少君是怎么得知春晴被关的。”王林,池糖清楚,最是冷血寡情的一个人,现在他和春晴还没到热乎的时候,不可能无缘无故想起她,肯定是有人吹了耳边风。 春雪办事很有效率,没一会就查出来龙去脉,原来是王林身边一个叫童二的小厮,在王林耳边提起春晴。 “童二?”池糖转着手中的毛笔,大喇喇地靠在迎枕上,双脚搭在书案边,动作粗野豪放,“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么?” 春雪办事稳妥,知道池糖会问春晴和童二的关系,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回娘子,童二家中老母病重,想去账房那预支半年月钱,账房不同意,这事账房原本就做不了主,需要主子发话才行。不想被春晴撞到此事,大骂账房没良心,是黄世仁,黑心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像是账房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池糖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道春晴这人可真是奇葩,她将毛笔扔到书案上,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春晴就将一只金雀簪给了童二,让他当了救急。”说到金雀簪三字,春雪小心翼翼望了池糖一眼。 这金雀簪本是娘子的首饰,春晴见了喜欢借着准备舞蹈需要首饰为由,随便拿随便戴。娘子虽然应允了,但其实这些首饰并没有答应给春晴,她随意送人与偷无异。 而且王摇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