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不冷了之后,开始在冷泉里游来游去。游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游到蓝忘机身前,道:“蓝湛,你没听出来刚才我在干什么嘛?” 蓝忘机道:“不知道。” 魏无羡道:“这都不知道?我在夸你啊,在套近乎啊。” 蓝忘机看他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魏无羡道:“蓝湛,交个朋友呗,都这么熟了。” 蓝忘机道:“不熟。” 魏无羡拍了拍水,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真的。跟我做朋友,好处很多的。” 蓝忘机道:“比如?” 魏无羡游到池边,背靠青石,手臂搭在石上,道:“我对朋友一向很讲义气,比如新拿到手的春宫,一定先给你看……哎哎,回来啊!不看也没什么的。你去过云梦吗?云梦很好玩儿的,云梦的东西也很好吃,我不知道是姑苏的问题还是云深不知处的问题,反正你们家的菜太难吃了。你来莲花坞玩儿的话可以吃到很多好吃。我带你摘莲蓬和菱角啊,蓝湛你来不来?” 蓝忘机道:“不去。” 魏无羡道:“你不要老是用‘不’字开头讲话嘛,听起来好冷淡。女孩子听了会不喜欢的。云梦的姑娘也特别好看,跟你们姑苏这边的好看不一样,”他对蓝忘机一眨左眼,得意道:“真的不来?” 蓝忘机顿了一顿,仍是道:“不……” 魏无羡道:“你这样拒绝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不怕我在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你衣服吗。” 蓝忘机道:“滚!!!” 蓝启仁从清河返回姑苏后,并未让魏无羡再次滚到藏书阁去抄蓝氏家训,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痛骂了一顿。除去引经据典的内容,简化一番,意思大概就是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厚颜无耻之人,请滚,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学子,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忘机。 他骂的时候,魏无羡一直笑嘻嘻地听着,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半点也不生气。蓝启仁一走,魏无羡就坐下了,对江澄道:“现在才让我滚远,不觉得晚了点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啦!” 彩衣镇的水行渊给姑苏蓝氏带来了极大麻烦。这东西无法根除,蓝家又不能像温氏那样将它驱赶到别处。蓝家家主常年闭关,蓝启仁为此大耗心力,讲学的时辰越来越短,魏无羡带人在山中溜达的时间则越来越多。 这日,他又被七八个少年拥着要出门去,途径蓝家的藏书阁,从下往上看了一眼,穿过掩映的玉兰花枝,恰恰能看见蓝忘机一个人坐在窗边。 聂怀桑纳闷道:“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不对啊,我们刚才也没怎么喧哗。他怎么还这个眼神?” 魏无羡道:“多半是在想怎么揪我们的错。” 江澄道:“错。不是‘我们’,是‘我’。我看他盯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魏无羡道:“嘿。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江澄道:“你不是嫌他闷,嫌他没意思?那你就少去撩拨他。老虎嘴上拔须,太岁头上动土,整日里作死。” 魏无羡道:“错。正是因为一个大活人居然能没意思到他这种地步,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临近午时,他们才返回云深不知处。蓝忘机端坐案边,整整他写好的一叠纸,忽听窗棂喀喀轻响。抬头一看,从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