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施盛做出回答,手术室的门重新打开了,又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施厚德的家属在哪里?手术还算成功,但病人暂时没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监护,住院费用赶紧去缴一下。” 施盛强压下不满,连忙上前,“我是他儿子,我马上去缴费。” 施盛拿着对方给出的病单,转身时又对上了两张令他厌烦的脸。 他对这对母子已经彻底失去的信任,暗含警告,“可越,老爷子的性子你清楚。” “你要是继续纵容谢薇这些荒唐的言论,即便亲子鉴定的结果能证明你的清白,那你也得跟她一起滚出施家吧!”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谢可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施盛的冷声逼迫里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妈,你净身出户吧,再闹下去对我无益。” “……” 谢薇傻在原地错愕了好几秒。 忍无可忍的她下意识地扇去巴掌,颤抖着质问,“谢可越,我实在没想到,这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居然是白眼狼!” 谢可越的脸被扇得发疼,但眼色很冷很无情,“你养过我吗?你一直在拖我后腿罢了。” “要不是你,一大把年纪不要脸出轨找有妇之夫,今天会被施允南抓住把柄、让他们有机可乘当众发作?” “要不是你,我这会儿早就名正言顺地拿下了施氏的管理权,而不是陷入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责怪声如同利箭狠狠落了下来,扎得谢薇的心满目疮痍,她的脸色唰啦一下惨白,只留下越发分明的红色巴掌印记。 “你自己考虑清楚了,你现在答应净身出户离婚保全了我,日后我照样会养你不愁吃喝。” 谢可越一字一句把话说绝了,“如果你一意孤行想要那‘一亿’离婚费用,别说爸绝对不会同意,拖到爷爷醒了以后他也会有办法治你。” “最关键的是,你要是敢连累了我,我以后只当没你这个亲妈!” 谢可越丢下这番警告,转身离去。 “……” 谢薇望着谢可越冷血无情的背影,这颗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医院冰凉的地板上,平生第一次哭得撕心裂肺。 孽障啊! 她二十多年以来的掏心掏肺,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儿子?这就是迟来的报应吗? …… 骆宅。 温亦北刚被管家领进屋,就迎上了一个半大的小身影。 对方小跑到他的跟前,扬起小脑袋打招呼,“亦北舅舅好,我叫骆今煜。” 温亦北听施允南提起过这个孩子,如今见了白嫩嫩的米团子,喜爱油然而生,“小金鱼?你好。” 或许是兄弟两人的眉眼确实相似,小金鱼很快就打消了那抹警惕,“小舅舅说你大提琴拉得特别好。” 小舅舅的亲哥哥,那他一定和小舅舅一样好。 “他也说你在小提琴上特别有天赋,等到以后有空,我们一起演奏好不好?”温亦北弯下身子。 小金鱼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 下一秒,楼梯上就传来了施允南的声音,“哥,你来啦。” 小金鱼看见施允南,立刻就抛下了温亦北,撒欢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