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烁的外公大发雷霆,将怀孕中的女儿强制性地留在了帝京,因为怀孕的月份过大无法引产,再加上俞烁母亲的苦苦恳求,最终还是生下了俞烁。 后来,俞如隐的第一任妻子带着上千万的家产和大额股份同意离婚,而他和俞烁的母亲却被流言蜚语蹉跎得没能走到最后。 “俞烁从小被他外公养在帝京,一直上得也是帝京圈里的好学校。有钱人的小孩总少不了嚣张跋扈的,关于俞烁的出身闲言碎语一直不断。” 出身这事到底算不算原罪?各说各有理。 而俞烁本人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不作回应,任由别人嘲讽甚至辱骂,他也都能忍着不吭声。 施允南挑眉,“从这个方面来说,俞烁不算坏。” 说实话,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重要的是他们之后对人对事的品格和态度,像谢薇和谢可越那对母子,看着就不是个好的。 能让骆令声放下‘非议成见’的俞烁,从小的本性和品行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我一开始不理会这些舆论,也没关注过俞烁这个人,直到校外课上临时和他分配成了课程搭档,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骆令声对施允南没有半分隐瞒。 作为课程搭档,骆令声听见那些关于俞烁的闲言碎语时,自然会帮忙回击上一两句,旁人意识到他骆家少爷的身份,不敢再嘴碎。 大概就因为这么一次顺口帮忙,俞烁就将骆令声当成了朋友。 不过因为时间久远,骆令声已经记不得很多事情的细节了,但两人的确在很多事情的认知上保持一致,藏在骨子里的执拗劲也相似。 因为从小到大都读了同一所学校,所以骆令声和俞烁自然而然就加深了关系。 当然,前提是对方一直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毕竟,如果能拥有一段十年往上数的友情,也算得上人生一大幸事。 直到几年前,骆家和俞家各自出了大大小小的意外,两个人才在日积月累的压力下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联系。 “我和俞烁只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没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骆令声认真看向施允南,“我今晚只是提前在一楼等你,意外遇到了他了而已。” 施允南瞥见两人越发紧扣的双手,发笑,“我知道,你真以为我会误会你们两人的关系?” 要是俞烁真能和骆令声处成那种关系,那么往前数那些年早该有了,而不是现在轮到他拥有了骆令声。 骆令声沉默了一瞬,拍了拍施允南的肩膀示意,“坐过来。” 施允南理解他的意思,干脆转身横跨坐在了骆令声的腿上,他面对面地搭上男人的肩膀,低声询问。 “骆令声,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图我一时的主动和新鲜?” 骆令声听见这话,眉心狠狠一拧,“允南?” 施允南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一旦我停下了‘主动’,你就不会要求我做任何事。可我们是领过证的夫夫啊……” 施允南欲言又止,“虽然一开始是假的,但现在我们确实是情侣,对吗?” 施允南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埋头凑近了骆令声,海盐和鼠尾草的浅淡气息将他团团包围,那是一种无法言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骆令声,我很喜欢你。” “我也想你每天亲吻我、拥抱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凡他停止索取,骆令声就从不越界。 有人说过,绝大部分的情侣要从日常的亲密接触中感知到彼此的爱意。 施允南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他可以对骆令声的过往和那位白月光保持沉默,以便给足对方全部的尊重,但前提是—— 和他在一起的骆令声,心里只能装着他。 “……” 骆令声想起小外甥方才对自己的‘教训’,伸手抚摸上了施允南的后颈,“帮我把眼镜摘掉。” 施允南听讲这话,轻巧用指尖勾落,下一秒,骆令声就主动吻上他的唇。 唇与唇相碰。 鼻尖与鼻尖轻蹭。 连日来被积压的爱意,一下又一下地流露了出来。 骆令声微微撤离,压在喉中的语调像是道歉又像是在安抚,“在你之前,我没和任何人交往过,我不是不想碰你,是怕我忍不住。” “不是你说的,要给你时间准备。” “也是你说的,如果我的腿只能这样,做有些事情你反而会比较吃力。” “……” 施允南显然没想到骆令声的回应会来得如此直白,脑袋轰得一下被‘炸’懵了。 难以形容的热意从心尖浮升到他的脸颊,缓了半天也只能哼出一句,“嗯?” “施允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