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一起进入浴室,一高一低地漱口刷了牙。 骆令声习惯性用手动的刮胡刀,因为能处理得更干净。同为男人,施允南自然明白这些工具该怎么用。 他拿了一块热的湿毛巾,轻轻按压在骆令声泛青色的胡渣处,仿佛是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骆先生,我开始给你服务了。” 骆令声从没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还会期待‘刮胡子’这事,他忍了忍,眼里终究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兴味的光,“那就麻烦施先生了。” “不客气,这叫——”施允南的唇趁机蹭过男人高耸的鼻梁,“夫夫情趣。” 骆令声由着他一大早胡闹,分明定好的八点半出门,他却巴不得让时间永远延长或者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施允南将特质的泡沫软膏覆盖在了骆令声的胡渣处,这才正儿八经地拿起剃须刀。 刀锋缓而平稳地划过流畅而又美感的下巴曲线,从左往右,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地将那点并不算明显的青色刮走,恢复到原本就完美无缺的模样。 施允南拿起对方手中还温热的毛巾,擦了擦,这才有些骄傲地扬了扬下颚,“骆先生,查收吧,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骆令声侧眸朝镜子里粗粗看了两眼,唇侧的弧度越发明显了,“施先生不需要酬劳?” “要啊。” 施允南理所当然地点头,“就拿你的早安吻换,不吃亏吧?” 骆令声盯着那凑近极近索吻的诱唇,强势地扣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施允南是自愿去索要早安吻的,不过他想得只是浅尝辄止的轻吻,可当两人真正贴在一块时,一切就都变了味。 骆令声虽然面上不显,但强硬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他将施允南扯入自己的怀中,一手依旧固定在恋人的后颈,使他必须低头和自己持续亲吻。 而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紧圈着怀中人的腰,将他锁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无法撤退。 两人自从戳破关系的那个晚上后,连着快小半个月,骆令声都没主动要求过什么亲密举动,理由很简单—— 他怕失控。 就现在一样,滚烫的鼻息混乱在一块,偶尔还夹杂着一丝动情的呢喃,让人完全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施允南下意识地挪了挪坐姿,结果就听见骆令声前所未有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下一秒,骆令声就惩罚性地咬住了施允南的下唇,这才刹车般地松开了自己的禁锢,“别乱动。” 施允南僵硬缓了两秒,无意识地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对方的鼻尖,“骆令声,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 “你说呢?”骆令声哑声反问。 因为他双腿的不便,注定两人在某些方面要由施允南作为主动方。 骆令声不是放纵的性子,这段时间恋人既然没提及那样的事,他就不会去刻意去引导、去要求。 这些年,他对待内心感情压抑惯了。 如今能和施允南在一起就很好,而非在意争夺那一时半刻的亲密。 施允南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入坑的猎物,反而有些小得意地哼了哼。 能让恋人对自己产生感觉,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无须口头赞美就能获取的愉悦感。 “骆令声,你再等等我。”施允南压下身体那点细微的动情反应。 “嗯?” “我那天晚上临时有冲动才想做的,但之前没和其他人试过……”施允南低声坦诚。 以骆令声的性子,肯定不愿意屈于人下。 施允南对这事没什么忌讳,只是恋人双腿不便是既定的事实,就算他用‘脐橙’的姿势暂时性地作为了主动方,也得想办法让自己少受点苦才行。 骆令声打断他,“想什么呢?” 施允南撇开那些不着调的想法,毫不遮掩地自己的感情,“我很喜欢你,也想和你做那种事,不过我觉得自己得多准备准备,你别着急。” 要不然真主动到一半自己就累了,那多丢人? “……” 骆令声听见这番话,难得冲动地侧吻了一下施允南的颈侧。 他埋头发出一声无奈又愉悦的喟叹,“知道了,我不着急。” 话音刚落,卧室门口就响起管家的询问声,“家主,起了吗?到时间了。” “来了。” 骆令声松开施允南,收敛神色,“既然都洗漱,吃个早餐再补觉?” 施允南从他的腿上起来,应话,“好。” 两人乘坐电梯下楼时,小金鱼正乖乖坐在餐桌上喝着牛奶,他仰头咕噜噜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