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收一下这玉瓶,我上楼冲个澡,迟点正好下来和吃晚餐。” “好的。” 施允南朝楼梯口走了两步,又转身折回,“差点忘了,小金鱼过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小金鱼一听见这话,连忙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施允南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锦囊,蹲下和小金鱼平视后,“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小金鱼从锦囊中取出一枚和田玉平安扣,圆润小巧的和田玉上勾勒出如意祥纹,又系上了一条黑色的编织圆绳,大方又好看。 “谢谢小舅舅!我很喜欢!” 小金鱼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就扑腾到了施允南的怀里,开心坏了。 “不客气,玉能养人保平安,我们小金鱼得健健康康的。” “嗯!我会收好的,小舅舅。” 施允南的视线绕过小金鱼,对上骆令声的目光,唇侧笑容越发扩大,“我先去洗澡,等一会儿陪你们吃饭。” “好。” 等到施允南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小金鱼这才拿着玉吊坠,欢天喜地地跑回到骆令声和管家面前。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圆润的玉饰,又忍不住小孩心性和骆令声摇摆炫耀,“舅舅!好看吗?小舅舅给我送礼物了!” “……” 什么都没得到的骆令声,沉默了。 他看着小外甥拿到了施允南送的宝贝玉坠,没由来的一阵酸溜溜。 偏偏小金鱼还继续招摇,“舅舅,好看吗?说明小舅舅最喜欢我了!” ……最喜欢你了? 骆令声推了推眼镜,破天荒地没有理会小外甥的问题,操控着轮椅重新朝着电梯间走去。 没等到回应的小金鱼撇了撇嘴,又将目光挪向管家,“秦爷爷。” “好看。” 管家的回应倒是来的很快。 他看着已经重新关上的电梯门,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家主啊,这都多大的人了? 今个儿怎么还能轮到和自己的小外甥吃醋呢? … 施允南只是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便衣出了门,他见骆令声房间门口的灯还亮着,返身拾起屋内的药袋走了过去。 ——扣扣。 敲门声响起,吸引了屋内骆令声的注意力。 施允南倚靠在门口,提了提手中明显的药袋,“帮个忙,我自己弄有点不方便。”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不方便,而且只是一点小擦伤,压根没必要重复上药,他无非是想要寻点由头和骆令声人单独相处罢了。 骆令声没有戳穿他无关痛痒的小借口,将轮椅挪正对向他,“进来。” 施允南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骆令声看着他手臂上已经结块的擦伤,只拿出了一支药膏,用棉签沾取些许后细细涂抹着,“……怎么想到给今煜送玉坠?” “觉得好看就买了。” 施允南随口一答,后知后觉骆令声的这个问题有点刻意,他饶有所思地低头凑近骆令声,挑眉,“你也想要?” “没有。”骆令声否认得很迅速,也很平静。 施允南低哼,还是自顾自地解释了一通,“玉这玩意儿,要么适合送小孩,要么适合送富太太当饰品,要么适合送上了岁数的中老人。” “我下午是想给你买的,但横竖精心挑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怕随便买了你又不喜欢,所以就只给小金鱼带了。” 原来不是没想着他,而是精心挑了,但没挑到合适的? 骆令声那点微妙的醋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内,唇角弯了弯,“嗯,知道了。” 管家还没上来喊,大概是离开饭还有点时间。 骆令声想起刚刚的那个玉雕大礼,“温老先生的寿宴,你打算托人送礼,还是要亲自去?” “亲自去,我好久没去看望过外公了。”施允南眸光微晃。 骆令声知道施允南和施家的关系不好,但对他和温家的关系知之甚少,他眉心闪过一丝迟疑,还是问出口,“你这些年和温家的联系也不多?” “嗯,自从十八岁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施允南坦诚,“有些事情说来话长,倒不是老先生对我不好。” 对比起施老爷子作为商人的狠心绝情,温老先生更有音乐家的儒雅风骨。 施允南被丢在国外的起初那两年,施家刻意瞒下了这件事,温家几次派人来探望,都只得到一句‘二少爷不愿意见你们’。 温老先生信以为真,对不愿亲近的小外孙失望过一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