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奶奶报仇,对如今的朗熠来说,几乎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而在朗家的眼中,不过是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的小事。 撞死赵奶奶儿子的,是本地一名纳税大户的富商的儿子,说是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也不为过,许多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却一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这次朗家出手,那人家里的企业被查出偷税、漏税、制假、售假、违反劳动合同等等多种违法违规的问题,偌大的一家企业,说破产就破产了。 那人也被抓了进去,多罪并罚,怕是不把牢底坐穿都出不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也只花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这本来应该大快人心的结果,朗熠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朗老先生用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向他证明了,背靠朗家这棵大树,他能做到什么,只要他愿意,他人生的起点就已经站在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终点上了。 赵奶奶是实打实地高兴,她烧了一桌好菜庆祝大仇得报,甚至还喝了一点果酒。 但是,在朗熠送她回房休息之后,却听到房里传来压抑着的“呜呜”哭声。 敲门进去,才发现原来赵奶奶又搬出了她那个专门用来珍藏旧物的箱子,对着女儿留下来的遗物,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没事,我不难过,我这是高兴,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可以瞑目了。” 赵奶奶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细细地摩挲一边,又整整齐齐地放回去摆好,忽然拿起一块已经有些褪色的婴儿襁褓,对朗熠招了招手:“小熠,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白绒绒也好奇地凑过来看:“咦,这是小被子吗?” 赵奶奶点点头:“嗯,这就是当时包在小熠身上的小包被,那时候他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连哭都哭不大出来,小耗子似的,现在呀,也长这么大了。” 当年赵奶奶见到朗熠的时候,就身上一套小衣服,一条小包被,还有包被里面藏了一块小布条,上面写着朗熠的名字和出生时间。 小衣服因为穿着洗换多了,早就变成破布片了,赵奶奶也没留下来,现在唯一留着做几年的就是这个小包被和那块布条了,这是预备着万一将来朗熠的家人找上门来,可以当做信物给对方辨认。 这是一条二十年前随处可见的婴儿包被,浅蓝色,素色暗纹,应该就是在一般的母婴店买来的,没什么特别,可是白绒绒却在赵奶奶抖开小包被再重新叠起来的时候,眼尖地发现在包被内侧一个角落里用跟包被差不多的颜色绣了一个奇怪却有点眼熟的图形。 “奶奶,这小被子可以给我看看吗?”白绒绒问。 “当然可以啊!” 白绒绒拿过小包被,仔细地看着那个图案,很明显,这肯定不是买回来就有的,而是后来绣上去的,而且用了跟包被相近的颜色,别人不注意看的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这绣了有什么意义呢? “奶奶,这是什么呀?”白绒绒问。 果然她不提出来,赵奶奶根本就没注意到包被的角落里还有这个图案:“咦,真的,这里居然还有花纹呐!” “这图案我好像见过。” “会不会是那时候比较流行的一种绣花纹样啊?可是我怎么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呢?” “不是的,是在我老家见过,奶奶,我能拍下来问问我妈妈吗?” “可以啊,看看是不是你们那边的人喜欢这样的图样,说不定小熠的家人也是那边的人呢!”这人啊,年纪越大,就越希望能帮朗熠找到亲生父母,将来她要是离开了,他也还有个家可以回去。 既然朗熠没有把朗家的事情告诉赵奶奶,白绒绒也不好乱说:“奶奶您放心吧,要是有消息,我一定会马上告诉您的。” 白妈妈的信息很快就回来了:“傻孩子,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咱们村里的藏宝库的守护阵法啊!” 一看这信息,白绒绒就想起来了,没错,莱菔村有个藏宝库,大门上就画着这样一个阵法,一旦有人靠近,又没有带着藏宝库钥匙的话,轻则被弹开,重则还会受伤。 所以他们从小就被家长教育着远远看着就好,千万不要随便靠近藏宝库的大门。 话说她现在随身带着的灵玉,当初也是收在藏宝库里的。 白绒绒又问:“那这个阵法,除了咱们村的人,还会有别人知道吗?” 白妈妈说:“应该不会吧,这么重要的防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