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已经很有些年头了,照片都已经有些褪色了,但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个很年轻美丽的女生。 脸型的轮廓跟朗熠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们俩关系匪浅。 但眼神不一样,朗熠的眼神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酷犀利的,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温柔以待。 让白绒绒感觉特别亲切。 “北京大学,九八届。”白绒绒默默念着学生证上面的字,这么说,在01年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比他们现在也大不了两岁呢!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未来有着明朗前景的大学生放弃学业,未婚生子呢? 白绒绒忽然有点难过,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光是看照片,就已经很喜欢她了,可是却在大学都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背负了一个小三的恶名,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在身边,如今更是不知所踪,连她在网络上留下的一点痕迹,都被人无情地抹掉了。 她自己也是刚刚经历过高考的人,知道能考上北大的人有多优秀,也有多不容易,一个人好不容易考上了,而且很快就能毕业了,她有什么理由会放弃呢? 除非她真的很爱很爱一个男人,而她在那个男人的口中,却是一个让人鄙夷的小三。 她就说嘛,除了朗熠之外,这朗家没有一个好人,要不咱们睿智的古人怎么会创造了一个成语叫做狼心狗肺呢! 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些许响动,白绒绒连忙把学生证放回口袋里,但想想又有点不放心,干脆收到了她的随身储藏空间里。 虽然她也知道,在绝对的高人面前,她这空间不值一提,比她厉害的人随手就能破坏掉她空间的禁制,随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但好歹感觉上安稳一点。 开门出去,果然是朗熠回来了,老管家亲自送他回来的,正在殷殷交待:“餐厅六点到九点开放,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服务中心的电话,明天早上餐厅六点开始供应早餐,八点在祠堂集合,九点家祭正式开始。白小姐这边如果无聊的话,那边游泳池、影视中心、以及藏书室都是开放的。” “我明白了,谢谢管家伯伯。”朗熠也客客气气地把人送了出门。 才把大门关上,白绒绒就从二楼蹦了下来:“怎么样,老先生叫你过去干什么?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朗熠笑着说:“没事,就跟老先生见了个面,跟我说了一些明天家祭上要注意的问题。” “老先生身体怎么样?” “看起来还好。” 朗老先生的气色看起来确实比那天在医院里好得多了,虽然还是得坐在轮椅上,但没了那天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朗熠没有说出来的是,朗老先生除了说了一些家祭的情况之外,似乎还在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朗家的强大和所拥有的巨大的财富,言语之中仿佛还在刻意撩起他的好胜心。 朗熠把这理解为一个老人突然发现自己时日无多之后的紧迫感,朗老先生在这次生病之前,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很从容的,有一种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强大自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让朗熠感觉到了他的虚弱,刻意给他制造出一种他需要他的感觉。 但朗熠分辨不清楚,朗老先生对自己的这种需要感,究竟是真心的,还是故意表现出来给他看的。 他只知道自己并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天大的权势和财富,他都不稀罕,也并不希望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搅得天翻地覆。 朗熠表现出来的拒绝之意让朗老先生十分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只好让他回来好好休息,至少明天的家祭上不要出岔子。 “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白绒绒说。 她其实考虑过要不要现在把这件事情告诉朗熠的,万一他知道这件事之后太过冲动,跑去搅和了明天的家祭怎么办,朗家这些人说不定会把他们给灭了的。 但最后她还是觉得,朗熠有权利在家祭之前得知他该知道的一切,该怎么选择的主动权应该在他自己的手里。 “什么事?” 白绒绒看看四周,还是不放心,于是拉着他跑进了卫生间,紧张地关上了门。 朗熠好笑:“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嘘!”白绒绒竖起食指在嘴巴前面嘘了一声,另一只手在他面前一扬,一张小卡片出现在她的掌心里,“你看这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