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就要喊累了。 果不其然,没多会儿她便嚷嚷着想睡觉,谢不倦没准,两人闹到后半夜,最后阿雾困得抬不起手来,谢不倦才合上她的衣襟,单手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亲,“睡吧。” 这一日谢不倦难得起晚了一些。 好在今日没有早朝,也用不着急匆匆起床。 他翻了个身,将身侧之人温柔地搂入怀中,鼻端是阿雾独有的甜暖香气,耳边有细微的布料窸窣声,不远处的窗外,还有几声鸟鸣。 帘帐未开,但也能想见外头的晨光熹微。 在这个寻常的早晨,谢不倦却觉得时光温柔无比,不由惬意地喟叹一声。然究其原因,唯一不同的只是身边多了个阿雾罢了。 她大概也快醒了,哼哼唧唧地转了个身,把脸蛋埋进他的怀中,他不欲惊扰,连搂抱都放轻了。不多时,许知雾的呼吸逐渐匀长,想来是又睡熟了。 往常这个时候,青山?绿水会端着水进来,再禀报几句什么,而绿织也该起床梳洗,准备过一阵再唤许知雾起来。然而今日,几人都没什么动静,仿佛此时天还未亮似的。 谢不倦觉得自己该起来了,然而却没动。一则温香软玉难以放手,二则他一动,许知雾许是要被闹醒了,昨晚将她折腾到那么晚,该让她好生休息的。 于是稍作犹豫之后,谢不倦心安理得地继续赖床,并且将怀中的许知雾抱得更紧。 天光大亮,从帘帐的缝隙中挤进去好一些,连带着帐内也亮堂起来。 许知雾终于睡饱,眼睛还未睁开,先伸了手胡乱往身边摩挲。 哥哥不在。 她轻哼一声,撑着床榻坐起来,发现自己衣襟整齐,身上也干干净净,也不知哥哥是什么时候清理的。 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肯下床了,许知雾伸手将帘帐捞起来,却见哥哥正站在外头,墨发披散,未着寝衣——他在换衣裳。 许知雾恍惚地想,哥哥竟还在吗? “阿雾醒了?” 谢不倦浑不在意自己的衣裳还未穿上,俯身过来亲了亲阿雾的脸蛋,而后笑着直起身,随手将桌上叠好的衣裳展开,披上。 许知雾还未完全清醒,反应很是迟钝。她的目光直直地往哥哥身上落,不禁想,哥哥的哪一处都比画册上的更好看呢,更流畅优美,如玉雕琢。 忽地,许知雾目光一凝。只见哥哥的胸口有一道寸长的浅红伤疤。 便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谢不倦顺着她的目光看见身上这道,而后笑道,“不妨事,早就好了。” “是不是二皇子摔断腿那一次?” 谢不倦云淡风轻道,“嗯,算起来是我赚了。” 他毫不在意地穿好衣裳,系上腰带,“对了,阿雾所赠的腰带与哥哥的好些衣裳都很是相衬。” 许知雾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子火气来,她现在怎么有心情跟他讨论腰带搭不搭衣裳,她只知道哥哥的这道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都这样久了,竟还留着痕迹,看上去伤口不浅。 “可是玉不与瓦碰,哥哥伤到一根毫毛都是亏了!”她气呼呼地说着,大概觉得秋凉,伸手把被褥一扯,将自己裹好了,小山包似的坐在榻上,瞪着谢不倦。 谢不倦觉得她这模样很惹人爱,想笑,却又只好忍着。阿雾在气他呢。 “好,哥哥以后再也不那样做了,阿雾放心。” 许知雾神色稍缓,“那哥哥帮我喊绿织过来吧,我要洗漱了。” 此时的二人不曾想到,他们口中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