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 “等等。”见许知雾迫不及待要走,许孜拉住她,将她的披风帽子戴上来,而后给她紧了紧披风带子。小小的姑娘顿时被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脑袋圆乎乎,毛茸茸的边将她的小脸蛋围了一圈。 “做什么?” “外面的屋檐和枝桠无人打理,人走过容易落雪下来。”许孜按按小姑娘的脑袋,“好歹戴个帽子挡挡。” “那你也戴!” 许孜笑笑,便要伸手去碰自己的披风,却叫许知雾拉住了,“我来我来。” 许知雾招手让他低身,低一些、再低一些,直到她能轻松地碰到他的帽子,许知雾两只手都伸出来,将他的帽子牢牢扣在他头上,而后吃吃地笑出声。 “好了?”许孜站直了,摸摸自己头,总觉得有些傻乎乎,但小姑娘不让他摘下来。 小姑娘甚至还说,“哥哥,你看我们像不像同一种蘑菇?” “?” “是红蘑菇!你是大的,我是小的。” 许孜去将小白牵了出来,如今的小白已经和成年大马的体型相差无几,对于许知雾而言更是巨大,许孜将她抱上去,叮嘱她坐稳了。而后自己踩着马蹬上来,坐在她身后,将她牢牢圈住。 许知雾欢呼一声,“出发咯!驾!” 许孜忍不住笑,一夹马腹,小白撒开蹄子得得得地跑起来。 途经骈州书院,许孜稍稍慢下来。这些天书院不上课,此时冷清得很。 许孜问怀里的小姑娘,“过了十五就要回来上课,阿雾开不开心?” “……”许知雾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说,“开心。” 许孜暗自乐了一会儿,却不敢笑,叫小姑娘听见要转过来捶他的。 而后又去了街市,带了一根糖画回来,这糖画的模样乃是一个小人儿坐在大马上,无疑就是许知雾。许孜递给她,“今日将阿雾妹妹得罪了,这是哥哥的赔礼。” “哇……”许知雾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哥哥破费了!哥哥也太好了吧!” 在小姑娘的认知里,糖画是很奢侈的吃食,她从不怀疑这个,毕竟她也亲手做过,费劲得很。 许孜将许知雾抱上马的时候,她还小心护着糖画呢。 两人骑着马往别处去,许孜见许知雾正咬着糖画,便放缓了速度,让马儿慢慢地走。 许知雾甜滋滋地啧啧嘴,听见许孜问她,“阿雾还气不气?” 她稍稍侧身,点点脑袋说,“气着呢,气着呢,还有什么赔礼呀?” 许孜失笑,点了点小姑娘的额,“贪心。”虽是这样说,他还是带着许知雾在街市上从头逛到尾,她就跟进货一样,看上什么拿什么,通通挂到马背上。 还有那卖面具的铺子,许知雾认认真真挑了两个,给了自己一个灰狼形状的,尖耳朵筒子嘴,挖空的双眼处却露出属于许知雾的那一双澄澈浑圆的大眼睛。 她将另一只白猫面具给了许孜,抬首问他,“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拿狼么?” 许孜很配合,“不知,为何?” “因为我叫阿雾呀,哥哥你听,阿——雾——”许知雾狼嚎一声,自己先笑出来,乐得倒在许孜身上,“像不像狼呀?” 许孜看着她,也弯了嘴角。 “那哥哥怎么是白猫?” 许知雾笑了一阵,说,“我觉得这个面具白白的,干干净净,和哥哥像。” 说话的时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