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没得宠过的,都削尖了脑袋的抢。 而凡是诞下了子嗣的,若膝下有皇子,则开始变着法儿的去讨好长公主并新帝,希望可以早日封王,并能得一块好地方做封地。而生了女儿的,心思也活络起来,暗想着能否得个太妃的位份,让女儿同自己一起扬眉吐气。 还有一人,每日吃饱喝足,悠然无事,仿若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玉藻宫内被下了蛊的宫人早就被处理了个干净,门外好歹还会轮班站上几个严防死守的侍卫,而其中就只剩了一个人。 凡是能见着面的,都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了,所以瑶光也懒得再扮成别人的样貌,甚至换回了从前的一袭红衣。 苏仁基本已经确定她没有什么后招了,更是懒得去询问她的心路历程,这段时间内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说白了,她以一己之力掀起这样大的事端,甚至差一点就成功颠覆了一个皇朝,所求也不过是活着,可以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地活着。 只可惜,若是她如愿了,便会让很多人都活的不痛快。 殉葬之人的尸身不能有所损坏,所以她是被人强灌了□□后又用白绫吊死的,双重保险之下,可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就算人人都以为她这一回是逼死无疑,也还是出了意外。据说在先皇下葬当日,有人见到一女子身披一身荧光,自皇陵处闪现,随即消失不见。 这消息传到了民间,便有人神乎其神地说,这定然是接引魂魄升仙的接引仙子,这也就难怪为何先帝执意要那章昭仪殉葬了,原来是有一段仙缘在此。 而苏仁听了这消息后,只说了四字:“假死逃生。” 陈青鸾此时正捧着医书,倚在书架旁看的出神,听他这样说,回首瞥了他一眼道:“你早就料到了?还故意给她留了一条生路?说起来,那一夜你跟她在宫内究竟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可还未告诉过我呢。” 苏仁笑道:“先皇的葬礼,可是礼部的人一手操办的,那地方,本督可是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夫人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陈青鸾面上的笑容很玩味,苏仁冤枉她乱吃飞醋,没一千也有八百次,自己便是强词夺理冤枉他一回又如何。 更何况,还真不是冤枉的。 假死龟息之术,常在江湖异闻中被提及 。然而朝中之人,多半不会知道。 至于传说的真假,倒也不重要。苏仁自认为没有亲自出手扭断她的脖子已经是慈悲为怀,至于她究竟有没有本事脱身,全凭造化。 礼部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少不了要有人担起责任来,自己辞官请罪,总比等着被皇上训斥一番之后再罢官要体面些。而这空下来的位置嘛,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人选。 “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了她。如今她武功尽失,又重新流落江湖,你觉着拜月教的人会放过她么。” 想到拜月教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陈青鸾突然觉着瑶光也有些可怜了,然而在这件事上,她始终有一点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费尽心力挑起战乱呢?若非如此,她如今应该还能在南疆好好做她的圣女,又何至于流落到此等地步。 而对此,苏仁的答案则是:有人的地方,便不会少了争斗。也许她原本想的便是要将从不问世事的拜月教扯到台面上来,成为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只可惜手段还是差了些,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抽走了陈青鸾手里的医书,若是当日在祢城时,自己这也不知是精明还是迷糊的小娘子真遭遇了不测,兴许她的谋划便要借着自己的手来实现了。 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瑶光失了武功,她的那些手段对有内力的人都是用不出来的,所以为了防止她没被拜月教清理了门户,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从明日起,我教你练气习武。” 陈青鸾未料到自己突然就被套上了这么一桩苦差事,瞪大了眼睛望向苏仁,强笑道:“你平日都这么忙了,真有闲工夫也该都休息一下不是?若真要练武功,我去随便抓个影卫来教,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他们能压得住你么?” 见苏仁是铁了心要让自己习武,陈青鸾心知是再也躲不过了,叹了口气表示认命。随即又听苏仁道:“若你能保护得了自己,也好叫我放心,毕竟身为皇商,总免不了要有离京的时候,我也不能每一次都陪着你。” 陈青鸾一时惊喜非常,苏仁是当真在考虑着长远打算,同时把他的后路交在了自己手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