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被打开,一只大手摸上灯柄,然后一扭,对准对面的青年。 黑发青年被突如其来强烈的光刺激得身体微微往后仰,手抬起来,半挡住那光。 “席灯。” 冷酷的男声。 席灯微偏开头,“警长,可以不用那个光对着我吗?” 卡特冷哼一声,不甚客气,甚至有几分凶巴巴的,“等审问完就可以了,把手放下来。” 他是故意的。 席灯拧起眉,眉目间似有苦恼之意,但还是把手放下,不过这样,他还是半偏开头,想避开那个强烈的光。 “接下来,你可以陈述你的犯罪行为了。”卡特冷眼说。 * “你跟他什么关系?” 艾登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铐在扶手处的手也狠狠砸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安德鲁把脑袋上的帽子取下来,放到手边,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你跟那位席先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有病。” 安德鲁挑眉,“不认识?可是他倒是认识你。你哥哥是他的主治医生,你很早之前就见过他吧,也许是半年前?或许更早?” 艾登翻了个白眼,然后身体往前倾,“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他有病。”他看了眼坐在安德鲁旁边的白,“不过,这位不是警察吧?” “这位是我们警局里有名的法医,也是你的同伙席先生的男友,不对,是前男友。”安德鲁介绍到后一句话,有些同情地看了白一眼。 毕竟谁知道自己的恋人是位连环杀人案里的同伙,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不过幸好是前恋人。 艾登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沉了沉,他有几分不客气地打量面前的人。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白的脸上,而白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艾登。 安德鲁见这架势,刚准备说几句话,白就说话了。 “你跟踪过我对吧。” 艾登唇角微动,过了一会,他才冷笑一声,“你是哪位?” 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警察的脸露了出来,“白,安德鲁,卡特警长那边问得差不多,那个人全部说完了,我们准备出去搜货了。” 搜货就是搜集证据。 他说着,身后经过了几个人,被围在中间的就是席灯。 跟旁边三大五粗的警察不同,青年显得消瘦而孱弱,仿佛就是一个脆弱的花瓶,还是曾经打碎过,虽然被人费力黏好,但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 艾登在看到席灯时,身体不自觉前倾。席灯扭过头往房里看了一眼,极其短暂的一眼。 半个月后,一个新闻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 “连环杀人案——木偶藏尸案”。 这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