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医生把听诊器放在手心里捂热,顺带打量眼前的青年。 青年很瘦,在脱完衣服更是,锁骨很深,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仿佛只是在肋骨上面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皮。手也很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特纳医生暗自叹了口气,这个病人是他两年前才接手的,虽然病情算不上特别严重,但是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他可怜。 是无法耐受手术的患者,是众多专家开会得出的结果。 所以一辈子都要带着一颗容易破碎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活着。 特纳医生将听诊器放到对方的第五肋间,“如果不舒服的地方,就说。” 席灯又笑了下,“特纳医生不必如此小心,我虽然是个病人,但我也是男人。” 特纳医生撇嘴,“我对我的病人都是这样,有意见吗?是想我粗暴点吧?多粗暴?” * 四月二十五号清晨五点,天还未彻底亮。 干净的街道上有自行车驶过的声音。 安迪压低头上的帽子,再送二十家牛奶,他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这样想着,脚就踩得更快了,风灌进他的外套里。马上就要发这个月的工资,简上次看中的木偶,他有钱给她买了,不过,不知道那个老板可不可以给他便宜点。 他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骑着单车转了个弯。 * “警长,出事了!” 第67章 4.2我在悬疑文拆cp 这个一个常年会下雨的世界。 席灯躺在睡椅上,半阖着眼,心里在想这次的委托者的事情。 这次的委托者是一个有着后天心脏病的青年,他和其他委托者不同。他提了两个愿望。 一个是勾引一个人上床。 二则是…… 席灯缓缓睁开眼,他听见了脚步声。 “席先生,又见面了。” 又是那几位警察。 席灯微顺了下衣摆,站起来,“几位警官这次来是?” “我们想恐怕要再请席先生去警察局一趟了。” * 阴雨绵绵的天气,即使打着伞肩膀也会被飘雨打湿。席灯上车时,又对上那个年轻警官的眼睛。 好像是叫安德鲁。 “你还记得我吧?”年轻警官不像自己的上司一样严肃,反而有几分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警帽也不好好戴,微微遮住一只眼睛。 “安德鲁,闭上你的臭嘴巴!” 前面立刻传来了呵斥声。 安德鲁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着席灯做了个口型。席灯没有猜那是什么意思,直接上了车。 在车上,席灯问了个问题。 “请问,这次也是因为上次的案子吗?” 坐在副驾驶的卡特从后视镜看着席灯,灰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是,也不是。” 席灯听完答案,便再次安静了下来。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旁边坐的是安德鲁,安德鲁没事情做便盯着席灯的手看。 那双手很修长,皮肤白却隐隐透着青色,右手食指侧边有个细小的茧子,虎口处则是有很多条细小的伤疤,疤痕已经变成白色,看样子已经有了年份了。 * “四月二十五号四点到七点?那时候我还在睡觉。”被质问的青年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 卡特盯着他,随后拿出一张照片,放到青年面前,“这个人见过吗?” 照片上是一个正在微笑的少年,是张证件照。 “好像有点印象。” “嗯?” “好像是每天给我送鲜奶的男孩子,有几次我熬夜的时候,看到他过。” “每天都订了鲜奶?” “嗯。” “为什么熬夜?你的身体应该不适合熬夜的。”卡特眼神锐利,他就像一个猎手一样盯着面前的人,如果对方露出一点马脚,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碎对方。 “熬夜看球赛,这个理由充分吗?卡特警长。”青年答。 卡特挑眉,他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无从下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