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些,先稳住顾子熠,然后对海诗曼说:“你过的好就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就站起来往外走,而顾子熠紧跟着一起站起来,并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海诗曼的腰上。 海诗曼看到他俩离开的背影,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朗声喊:“哎。” 顾子熠和颜心沫同时回头。 海诗曼无视了顾子熠,冲着颜心沫勾了勾手指头。 颜心沫站在原地不动并戒备的微微侧过身子。 “别这么紧张。”海诗曼耸了耸肩,又笑了一声:“你怕我干什么? 难道该怕的难道不是你身边这个男人吗?都嫁给人家了,居然还分不清楚谁是谁。 还是说,你们这些做心理医生的都这么眼瞎吗?” 颜心沫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驳。 可海诗曼并没有准备给颜心沫这个反驳的机会。 她笑眯眯的站起来,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然后就跟狱警一起往回走。 门关上。 海诗曼突然回过头,隔着玻璃冲颜心沫又招了招手,并用口型来了句—— 他是假的。 这四个字她说得很慢很慢,颜心沫和顾子熠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子熠立刻紧张的扭头看颜心沫,但颜心沫却垂着头,让他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两人沉默着离开监狱。 坐进车里之后,顾子熠看着扭头沉思的颜心沫,几次都想找她说话,却没有合适的机会。 颜心沫根本没注意到顾子熠的情绪,她单手撑着脸看着车窗外,在脑子里复盘刚刚和海诗曼见面的每一个细节。 成功的催眠,快速的苏醒,以及嘲讽自己眼瞎时,那句“你们”,已经给颜心沫提供了一个真相。 海诗曼现在就处于催眠状态中,深度催眠她的那个人,给她下的禁制,让自己无法再次催眠她。 这才对啊,毕竟催眠效果无法叠加。 可这也挺奇怪的,海诗曼当时是直接被警察从生日宴会现场带走的,谁有这个下手的机会? 顾子熠看着一直沉默的颜心沫,终于忍不住将车子棚在路边握住了她的手:“你在想什么?” “海诗曼背后可能有人。”颜心沫脱口而出:“你说要不要查一下?万一这人对咱们下手了。” 顾子熠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专注的盯着颜心沫,好一会才问:“你真的在想这个?” “对啊。”颜心沫满茫然的点了点头:“那不然我该想什么?” “嗯。”顾子熠没有再提。 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比刚刚紧了很多。 回到家。 顾子熠看着先自己一步进屋的颜心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突然开口:“你是真的不认得,还是对我另有计划?” 颜心沫的步子很明显的顿了下。 但最终她还是当做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直到站在玄关换鞋,她才回头看着顾子熠:“不进来吗?” 顾子熠看着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颜心沫,缓缓的闭上眼睛,无声的笑了。 自欺欺人。 全都在自欺欺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