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我很难相信,但乔龙亲口说来,就不能让我不信了。” 石戎笑道:“诸葛先生,我们并没有赢乔大爷,只是用了点巧计,在他手下逃了而已。”诸葛图道:“我想二位一定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努尔哈赤不说谎道:“我们未曾进京就听说了诸葛先生的名头,很是钦敬,只是没想到竟会遇上诸葛先生。” 诸葛图道:“我们锦衣卫里有乔家昆仲,东厂缇骑有‘横天四霸’内廷侍卫有‘江湖苏家二老’本来我以为就是有什么人进京我也不用担心了,万没想到还有二位这样的人物。” 石戎道:“我们没与厂卫有什么冲突,所以诸葛先生才没想我们。”石戎这句话一来说明他们不是来找厂卫麻烦的,二来抬了诸葛图一句,诸葛图如何听不懂,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谢天谢地。” 努尔哈赤指指窗前那幅画道:“这幅画确奇怪的紧,我从没见过。”石戎道:“大哥好兴致。还没忘了这幅画呢。”努尔哈赤道:“我的命差点丢在这幅画上,如何忘得了啊。” 诸葛图道:“这是一幅西洋画,是一个红毛洋人送我的,他们的画法与我们大不相同,不是用墨,而是用油彩,故看上去鲜艳浓丽,佟兄若是喜欢,我送给佟兄如何。”努尔哈赤道:“我不讲什么客气,这幅画我的确看着喜欢,若诸葛先生肯割爱,我自然感济不尽。” 诸葛图走过去把画摘了下来,放在石案上道:“这画上无字,我想题跋在上面,然后再送个佟兄,如何?”石戎道:“最好,我们也看看诸葛先生的书法,只是不知诸葛先生要题些什么?” 诸葛图想了想道:“就题一首写龙的诗吧。”说完提笔在画上写到‘入云生变化,行雾隐光明。得志飞宇宙,当时四海雄。’写完一说道:“在下的书法差强人意,二位看看,可还入目否?” 努尔哈赤对这个懂得不多,但一眼看去,见那字写的龙飞凤舞,不由赞道:“果然是好字。”石戎看了看道:“诸葛先生,写的是赵孟頫行书吧?字体圆润、清秀,有一股淡雅之气。好似不着烟火,当真得子昂三味。”诸葛图笑道:“世人都说子昂品行不高,‘薄其人遂薄其书’,其实子昂的字和画,都是相当有成就的,若非如此,只怕元仁宗也不会把他提为一品大员。” 石戎怕他多心忙一笑道:“我是从不非薄子昂先生的,以先生的才华,而赵宋不能用,这时赵宋之误,怎么能怪子昂先生呢。” 努尔哈赤拿起画看个不住,笑道:“初次见面诸葛先生就割心爱之物相赠,佟豹真是有愧很呢。”诸葛图道:“古人解鱼质酒,以重相知,我与佟兄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一见如故,这点小东西也不算什么了。” 这时侍者进来道:“回大人,酒饭已然备好了。”诸葛图做了个请的手式道:“二位。请入席吧。”石戎一笑道:“我二人已让先生的茶点弄的饱了,不想再留下打扰先生,而且我二人昨夜出来时,没与家里人说,怕他们要心急了,所以想告辞了。” 诸葛图看看二人,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诸葛图也就不强留了,只是这里是大兴县境,二位的家即在京中,那我这里有两块牌子给二位,也好方便二位出入。”说完拿出两块金牌交给二人,随后让侍者备马,他亲送出庄子去,并一再驻咐二人,记得再来,站在庄口,一直到二人走的没影了,才转身回去。 努尔哈赤和石戎两个仗着金牌随利的进了城,向杨柳胡同而去,边走努尔哈赤边问道:“你对那个诸葛图好像很提防啊?”石戎道:“他是锦衣卫的头子,我们还是少和他来往的好,而且他是玉美娘的丈夫,那玉美娘是扈尔汉的娘,想来他就是那肖博了,日后一但长白山找上门去,我们岂不是和长白山又多了一层事非。” 努尔哈赤一拍脑袋道:“不错。我怎么没想起这个事呢,如此说来,还是少走动为妙。”二人一边说一边走,一会工夫就到了杨柳胡同,刚进胡同口就见孟古站在那里,一脸泪痕的张望着,一看到他们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努尔哈赤扯了下来,狠狠的捶了几拳。骂道:“你个狠心短命的!你昨夜跑到那里去了,害我担了一夜的心。” 街上的人都向这边看,努尔哈赤大为尴尬,石戎笑道:“你们在这说话吧,我去费英东那看看。”说完拨马走了,只留下努尔哈赤在这里苦着脸听孟古训斥。 这样平平静静的又过了些日子,努尔哈赤和石戎、孟古改搬到甜水井胡同黑龙门的寓所去处了,为的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