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是我惹祸,是人家让我们站住的。”努尔哈赤瞪他一眼,刚要说话,扈尔汉却开口道:“你吼什么!你们是‘蓬莱四鹤’吗?那一个是白鹤子?”那长须道人略有惊愕的站起来道:“在下就是,少侠是那一派的朋友?”原来这四个道士是蓬莱派掌门飞灵道长的四位高徒,因每人名字里都有一个鹤字,故合称‘蓬莱四鹤’。 扈尔汉冷笑一道:“我也没什么事找你,只是想让你证明一下你们掌门是不是不如我家看门的奴才。”此话一出,那青年道士青鹤子和他的两位师兄赤鹤子、灰鹤子同时怒喝道:“好小子!你找死不成!”白鹤子为人老成心道:“这少年口气这般大,莫不成真是什么大派门下?”他拦住三个师弟道:“你这位少侠不说自己是那一派的,我又如何证明呢。”扈尔汉刚想说自己的门派,青鹤子大声道:“如此狂徒绝非名门之后,大师兄何必问他。”抬手一招‘铁拐李送药’手成碗状向扈尔汉胸口撞去,他也想到扈尔汉可能真是大派子弟,怕一说出来就不能惩戒这个狂徒了。 扈尔汉冷笑一声吸胸向后,右手两根手指一挑而起,敲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一盘浇汁鱼在桌子打个旋,然后那鱼跳了起来,直钻入青鹤子那手形碗上,又粘又腻,想丢都丢不下去。扈尔汉嘴上不肯饶人,道:“阁下想吃只管动筷子就是了。何苦用手?难道你们蓬莱派吃不起鱼,馋得忘了形了?” 青鹤子一张脸臊得通红,将鱼向扈尔汉脸上一丢,回手拔剑,孟古早就忍不住了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双筷子往那鱼上一捅,那鱼直奔青鹤子面门飞去,青鹤子宝剑出手,腕子连翻三翻,把那鱼削成三截,落在地上,扈尔汉见了拍手赞道:“好一个‘湘子挥笛’,不愧是八仙剑的上乘剑法。” 白鹤子和赤鹤子、灰鹤子互觑一眼,心道:“这少年那里来的?竟有这等功夫、眼力?”这时青鹤子面带得色,宝剑一挥道:“请将兵器!”退后一步,剑在当胸,他方才傲视飞扬。但剑一在手,却变得沉凝稳重,努尔哈赤和扈尔汉见了都是暗自称赞,孟古却道:“好一手剑法,我不用学上半年也削得鱼,斩得猪肉。”赤鹤子笑道:“也说得是。”四人当中他的脾气最为阴毒,脸上笑着,手向孟古一指,一支水蛇针无声无息的向孟古射去。 那知孟古手中一直摇着那柄龙角扇,针在空中一顿,转而向灰鹤子飞了回去,灰鹤子大惊失色急忙让开,水蛇针擦着他的胸口飞到桌子上一盘菜里,灰鹤子惊魂未定向孟古道:“好啊,你竟敢暗算道爷!”孟古也不否认道:“暗算了又怎么样?这小王八蛋针自然要射那小王八蛋的。”这句话不但骂了灰鹤子就连蓬莱派引以为傲的暗器也给骂了,灰鹤子那能容她,抽出一只小锤向她头上就打。 努尔哈赤闪电般的在一旁伸手扣住灰鹤子的腕子笑道:“她一个女孩子,道长和她一般见识什么。”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力,嘎叭一下,把灰鹤子袖内藏水蛇针的针管捏个粉碎,管内十七根水蛇针一齐扎进灰鹤子的臂上,疼的灰鹤子惨叫一声弯下腰去,努尔哈赤手掌一松,他连退数步,撞到桌子上,几呼坐倒在地。 白鹤子眉头深锁,拦住还想出手的赤鹤子,心下忖道:“这些人是那里来的?怎地武功这般了得?”这时候扈尔汉已经和青鹤子打到一处了,他也不拔锏,一手‘坚冰可武’拳法一式一式自下而上向青鹤子捣出,就如一支支锐利无比的冰锥每一下取的都是青鹤子的前胸、下颌。 白鹤子见识非凡看了几眼已认出是长白山的武功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想喝住青鹤子,努尔哈赤却只道他是要以众欺寡,上前拦着一礼道:“道长慢来!”白鹤子只觉得一股无边大力一齐向自己头上压了下来,急忙还一稽手,努尔尔赤见他稽手之下,自己五成力道被他接住,不由起了争胜之心,脚下用龙虎步式一动,力量全部用上,白鹤子脸色一变卟嗵一声向后倒去,正好撞在桌子上,一桌子的酒饭全部打在他的身上,锋利如刀的瓷盘一破把他的手脚全都割伤。 青鹤子一眼看见,心底一慌,扈尔汉一拳捣在他的喉节上,一股寒气直入他的心肺,青鹤子二目一翻竟死过去了。 四鹤当中只剩下一个赤鹤子,他性情在四人当中最懦,故出手也慢,眼见三位同门败了更不知当如何是好,努尔哈赤也想不到会闹成这个样子,拉了孟古和扈尔汉就走,酒楼当中谁敢来拦他们,看着他们出了酒楼扬长而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