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下一片狼藉的杰作,这些都是昨夜……她想着阿兄自我淫行的证据。 虽然从前与顾清琅也有过这般的荒唐,可那些都是为形势所逼的不得已,如今她做的这一遭几乎可以说是出自自我的心愿———— 要自渎想着谁都可以,怎么、怎么可以是阿兄呢? 而且还这样快意和满足,是想着其他任何男人都比不了的……先不论顾清琅那个恶徒,只是想一想那个叫阿帕尔的异族青年也是好的,不管是长相还是在床榻上都极对她的胃口。 室内天光愈盛,沉清枝的心情就愈愧疚不安。 做贼心虚一般,她迅速下床穿戴整齐,然后整理那些乱七八糟、被揉弄得皱皱巴巴、沾上不知名液体的衣物、被褥,尽数抱到一旁的小溪中清洗。 等到沉清商回到家中,见到的就是向来被娇惯着的妹妹主动打理家务,在庭院中仔细晾晒衣物之景。 “阿兄,你回来了。我……闲来无事,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洗了一遍,现下正晒着呢。” 日光下,少女皎洁秀美的小脸汗涔涔的,一双白生生的秀足立在深色的青石板上,湿漉漉的水迹落满了衣衫和地面,斑斑点点的到处都是。 她说话时微微喘息,显是一口气浆洗完家里的衣物很是累了。 年轻的神医于心中喟叹,阿玉从小到大就没洗过几次衣裳,年幼时住王府有丫鬟仆妇伺候,其后居天青谷也几乎都是他代劳的,难得洗一回,身上的衣服就湿得厉害,怕是一会也要洗了。 “阿玉,若是累了就放下吧,我一会换过衣服就来晒这些。对了,你的花————” 他一身风尘仆仆,来不及洗去尘土,就自背篓中轻柔地托出那朵尚开得正好的兰花,平稳地捧到她的面前。 也许是一路上悉心保护,这娇贵的兰花并未有什么损伤,依旧保持着在悬崖上盛放的美丽姿态,连一片花瓣也未凋落。 “阿兄,你这么早便赶回,只是为了兰花不谢,想我早些看到这花,是不是?” 沉清枝却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只是不做声地拥着花朵,与他肖似的清眸中渐渐蓄起泪意,半晌才喃喃说:“阿兄,你怎的待我如此之好?我都觉得,离不开你了。” “孩子话。”他淡淡道,“纵是阿玉你以后嫁了人,也还是我的妹妹,阿兄自是会一直对你好的。” “可是阿兄,若是有一日你也娶了其他人呢?届时……” “我不会娶妻。”他打断她。 “阿兄你总是这样说,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不信。害怕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让你神魂颠倒,夜不能寐,然后你就会、就会忘了我这个妹妹。” “想这作甚。说了不会就是不会。自入师门那日起,我便立誓,此生所愿唯以所学之术悬壶济世,还有,护你平安长乐,一生无忧。” 平安长乐,一生无忧…… 她鼻尖莫名酸楚,只得垂眸说话:“阿兄的志向……我一直都是晓得的。我出江湖行医救人,也是因为阿兄的教导。阿兄想我好好的,阿玉也要你好好的。只要阿兄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陪着我,我自是会一世无忧。” 言至最末,泪盈于睫。 一只手轻柔地送过来,托在她的下颔处,指尖向上发力,逼得她不得不用那双泪涔涔的眼和他端严静肃的清眸对视。 她听到他熟悉的叹息声,在他们过往的对话中,这曾发生过千百次,为这总是让他无奈和头疼的幼妹,“阿玉,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阿兄莫要看我笑话。” 沉清枝略窘地歪头,不想让最敬爱的兄长看到自己的哭相,“都是阿兄不好,在这里说这些好哭的话,害得我想流泪。” “莫要哭了。阿兄为你做这些事,只是不想你哭。” 安慰并未有多大效果,她的脸又侧过去一些,一滴清泪即将坠下泛出桃红色的眼角。 沉清商抬手为她擦泪。 沉清枝低声抽噎着,默不作声地由他动作。 粗糙的指腹摩挲过被打湿的脸颊之时,少女与娇稚容颜截然不同的胴体自记忆中骤然跃出,刺眼的白如利刃击打着他为兄妹温情所包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