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全部话语,认认真真“吃”了起来。 许久,他带着隐约笑意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很好吃。” 年年玉肌染霞,娇喘微微,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闻言,气恼地使劲拧了他腰间软肉一把:“不要脸,你这是白、日、宣、淫!” 他淡淡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又没旁人看到。” 他居然把她刚刚堵他的话又还回来了。 年年睁着圆溜溜的杏眼,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灼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低语道:“何况,刚刚算什么白日宣淫?” 仿佛有羽毛拂过,耳畔又酥又痒,连带着手足都开始发软,年年心中警铃大作:“聂小乙,我们约法三章过的。” “嗯,”他眉眼温和,薄唇抵着她耳下最脆弱的地方辗转轻吮,“不经过你的同意,不许动手动脚,也不许和你睡。” 耳下仿佛有一阵阵细微的电流蹿出,叫她浑身都轻颤起来。年年无力地抵住他,抗议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道:“我动的是嘴,我们也不睡。”只做。 年年:???心里顿时一千头神兽奔过,她万万没想到,她和他的约定居然可以这样歪曲。这也太太太无耻了吧。 结果还有更无耻的,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道:“年年不肯同意,是觉得这样别有情趣?” 听听,这是人话吗? 年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面上依然神情淡然,没什么波澜,仿佛他问的只是“你不肯吃,是不是因为饭做得不好”这种问题。 这种脸皮究竟是怎么修炼的? 年年气得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猛地发力推开他,从他怀中跳了出来,蹬蹬蹬连退三步,愤愤道:“你才觉得。” 他坐在原地,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她,从来清冷的面容冷白如故,唯有眼尾染上了一抹微红,衬得眼角那颗泪痣越发妖娆。 年年深吸一口气,忽地闻到一股糊味,眼角余光瞄过,她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剩下的兔子都烤焦了。”登徒子,叫他起色心,活该他吃不到好吃的兔子。 他看了她一眼:“这么开心?” 年年收敛了些。怎么又忘了,现在不是刷仇恨值的时候。她努力做出担心的模样,“不开心。你要饿着怎么办?还好还有一只兔腿是完好的。” 他静静凝视她片刻:没良心的小家伙,嘴上说得好听,嘴角的弧度却压都压不住。他温言道:“年年先回车休息吧。” 年年意思意思地道:“我陪你。” 他含蓄地问:“不介意幕天席地了?” 年年:“……”她想将烤成碳的兔子塞他一嘴。 * 再度启程前,聂轻寒拿出一套行头交给年年,嘱咐她换上。 那是一套半新不旧的花布衣裙,配了一双白布袜,一双青布鞋,雕木簪,银丁香耳坠,怎么看怎么寒酸土气。 年年疑惑地看向他:“这是做什么?” 聂轻寒道:“带你回袁家庄。” “回”年年听到这个字,终于从记忆深处扒拉出袁家庄是什么地方了。那是聂轻寒母子在京城遭难后,逃到广南来的落脚地,也是他母亲不幸身故后的葬身之地。 他这是要去祭拜他母亲?可叫她换装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要乔装坑人吧?她记得,原文中聂轻寒母子在袁家庄过得并不好。 年年心中疑惑,又觉得新奇,将这套村姑行头换上了身。衣裙鞋袜都十分合身,唯有挽发插雕木簪时碰到了麻烦。 她一头秀发乌黑如墨,光可鉴人,顺滑无比,再加上这些年起居皆有人服侍,她梳头的技术退化了,靠一根簪子怎么都固定不好。 年年试了几次都失败,没了耐心,趴在车窗上唤道:“聂小乙。” 聂轻寒正在喂马儿吃草料,闻声抬头看过来。 年年道M.BOWucHiNa.cOm